從進入京城以來,陳清就感覺像是做夢一般。
他如何能想到半年多的功夫,自家侄兒就在京城置辦了這麼大的家業,還結交了這麼多仙人般的朋友。
這種結果讓他感覺這幾十年有點白活的樣子。
不過,陳劉還是那個陳劉,沒有變,他還算心安。
就是一件事他有些捉摸不透,這薑沅,還有兩個多出來的“表妹”,誰是侄媳婦?
齊人之福?他也不敢想象。
畢竟這幾個姑娘無論相貌身姿還是氣質性格,都是上上之選。
陳清無從決定,於是他直接問道:
“我說陳劉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要考慮考慮談一門親事了。”
突如其來的催婚,很熟悉的話語,但卻讓人難以應對。
陳劉連忙扒拉掉碗中剩餘的飯菜。
在幾個姑娘的注視下,狼狽逃竄。
“今天還有公幹,我吃好了。大家夥慢慢吃哈。”
“切,膽小鬼,開小差。”
……
清晨的陽光格外和煦,雖然早飯吃的匆忙,但左右晃蕩還是比家中的修羅場要好上許多。
薑沅大抵已經被陳沈言帶壞,雖然仍然站在陳劉一邊,但有時候也會成為別人的小打手。
唯有陳清一家憑借著陳劉親人的身份,不僅不會被冷遇,而且都能從幾個姑娘身上收獲笑容與熱情。
正主卻隻能在街外溜達。
他的幾個朋友,白九要借助青陽三鎮與廣音宗的氣運尋找晉升四品的方法,童程也告別了大家雲遊前往龍虎山。WwWx520xs.com
袁平也在和陳劉交代了幾句之後,重新回到打杆處,提升實力,為金杆的位置打下基礎。
欽天監的其他人……他也知道了情況,還是不去笑話……還是不去給他們添堵了。
陳劉左右無事,便打算去京兆府點個卯,順便確定一下張春有沒有回來。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了公子請留步的聲音。
陳劉本來下意識地就要跑,畢竟上一個說請留步的人,問誰誰死。
冷靜下來後,他轉過身去,卻隻見一個頭戴珠花瓔珞,身著淡藍色衣裙,腳踏棉裘布鞋的小姑娘站在自己的身後,款下身子來,行了一禮,並問道:
“請問,您是陳劉陳公子嗎?”
“我是陳劉。你是?”
陳劉拱手作揖還禮,問了一句她的由來。
這位姑娘麵露驚喜,連忙吐出早已準備許久的話語:
“陳公子可讓奴家好一陣尋找。”
反複確認這並非是自己惹下的風流債,陳劉趕緊擺手,說道:
“姑娘這話好生不講道理,你我素昧謀麵,哪來什麼尋找?”
姑娘掩嘴一笑,解釋道:
“公子可真有意思。奴家是教坊司的綰穎,是我家小姐讓我來找公子的。”
教坊司?陳劉自然早有耳聞。
張春沒日沒夜,醉生夢死的地方。
隻不過陳劉雖然也想一睹究竟,但卻並沒有和教坊司有什麼關聯。
這教坊司,可是達官顯貴之人去的地方。
他一個新晉捕頭,若不是這些時日有些奇遇,是難以支撐起去教坊司的花費的。畢竟,他還有一家子要養,不像張春一般,好像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更讓陳劉疑惑的是——雖然教坊司的姑娘大多都非常人所能親近,但畢竟被貶為奴籍,何來的小姐呢?這稱呼又沒有前世所謂的小姐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