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陳念就像是個牽線木偶一般,任由下人幫她梳妝打扮。
幾個堂姐妹也趕了過來。
在陳念身旁諄諄勸導。
沒錯。
雖然說陳念答應了白公子的訂婚,但誰都能看的出來,她心裏很不情願。
有些話,做父親的不方便說。
陳天陽便將家族的女性後輩叫過來,幫著女兒開解一下情緒。
“念念,真羨慕你啊。”
一名打扮的格外妖嬈的女人,翹著蘭花指,來到陳念的身旁。
望著鏡子裏打扮的端莊秀麗的陳念。
女人不著痕跡的露出了一絲嫉妒。
“病秧子,等你走了,我就是陳家的掌上明珠了,哈哈。”
女人故作親昵地捏了捏陳念的腮幫子,“我家念念長的這麼美,真便宜了那位白公子呢。”
“陳佳姐,話可不能這麼說啊,聽說白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要是陳公子能看上的是我該多好。”
“長得帥隻是白公子優點之一,白公子的師父,那可是國醫堂的長老供奉啊,連咱們龍國官方的大人物,也要給那位供奉的麵子。”
“白公子有這麼強大的背景,不知道多少世家千金,上杆子求著與白公子結交呢。”
“人這一生啊,名利不過是過眼雲煙,隻有身體才是自己的。”陳佳淡淡笑道:“咱們家念念訂婚以後,那位老供奉就會親自出手,治好念念和大伯的怪病。”
“哈哈,現在黃家樹倒猢猻散,大伯再病體痊愈,以後這臨江,重新成為咱們陳家的天下了,哈哈哈。”
一群女人嘰嘰喳喳。
悉數著嫁給白公子的好處。
她們口口聲聲不在乎名利。
可說出來的話語,全都跟名利有關。
從頭到尾,沒有人站在陳念的立場考慮過。
似乎,這位陳佳最受寵的掌上明珠,隻不過是陳家成為臨江首富的踏板而已。
陳念心裏感到一陣悲哀。
所謂的豪門望族,不過是對她人生的囚籠。
可偏偏,她身處其中,又無力掙紮。
隻能隨波逐流,按照家族的安排一路走下去。
那真是她想要的生活嗎?
陳念失落地輕撫著自己的臉,鏡子裏,仿佛出現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
“大叔,我想你了。”
咣咣咣……
有人敲門而入,對著屋裏的一群女人說道:“幾位小姐,白公子已經到了,老爺讓陳念小姐出去見麵。”
“哇塞,白公子來了。”
陳佳露出驚喜的麵容,她緊緊地抓著陳念的肩膀,“念念,快,咱們去看看白公子去。”
此時。
陳家的會客廳內。
端坐著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人。
他便是白少元,國醫堂大供奉劉博言的唯一弟子。
因為身份特殊的緣故。
白少元無論走到哪裏,跟隨在身邊的權貴都會小心翼翼作陪。
隻要是個人,就逃不過生老病死的災禍。
尤其是富人。
更怕死。
因此,結交白少元,當成了他們保命的機會。
陳天陽坐在紅木椅子上,滿臉堆笑地向白少元打招呼,“白公子,小女念念待會便到,您稍等。”
白少元淡淡一笑,“無妨,簽訂婚約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是是是。”陳天陽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白公子,尊師柳老,可曾提過我和小女的病情?”
白少元笑容頓收,“你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