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元溪渾濁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李長青。
而李長青則是雙手耷拉,任由聶元溪對他進行審視。
以他的實力,隻要不想暴露,任何人都無法看透他半分。
果不其然。
聶元溪看了半響,始終沒有看出半點門道。
聶元溪吃驚不已,越是看不透,就越覺得李長青神秘。
收回了審視的目光,聶元溪淡淡問道:“這位小先生,可否露一手給老夫看看?”
以小先生稱呼李長青,本就代表了聶元溪對他的重視程度。
要知道,薛仁山作為醫療協會的會長,到如今還沒被聶元溪以先生二字稱呼過。
薛仁山急忙說道:“隻要你證明自己的確懂得醫術,老夫便答應讓你試一試,如何?”
李長青目光促狹地看著幾人,“我為何要證明?”
“要治病的是你們,若是懷疑我的醫術,我走便是。”㊣ωWW.メ伍2⓪メS.С○м҈
說完。
李長青竟然當真轉身,大踏步離去。
這下子,反倒讓薛仁山等人摸不著頭腦了。
聶元溪為了治好聶峰,直接開除一億的天價診金,在薛仁山看來,李長青必然是為了錢而來。
怎麼到了讓他證明醫術的時候,離開的又如此果決呢?
“哎呀,李先生,別走啊。”
鄭文棟揪心不已,急忙追上了李長青的腳步。
若是李長青走了,他的人生,可就真的沒法解救了。
李長青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直到這時,聶元溪才歎息一聲,渾厚的聲音徐徐傳入李長青的耳邊,“小先生,還請出手為我侄兒治病。”
“聶老,這不行啊。”
薛仁山反駁道:“聶公子身份金貴,豈能讓人隨便嚐試呢?”
聶元溪露出了不滿的神色,“你有辦法治療嗎?”
這句話,直接把薛仁山鎮住了。
是啊,他集合了醫療協會的力量而束手無策。
眼前來人或許能有治好的機會,他卻把人往外趕。
這的確有些過分了。
薛仁山老臉通紅,尷尬地低下頭不說話了。
“小先生,若是能治好老夫侄兒,我代表聶家欠你一份人情。”
聶家?
李長青險些笑了出來。
這麼說來,裏麵的病人,豈不就是聶峰?
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狗血的劇情,竟然在他身上上演。
李長青了然於心,不動聲色的點頭道:“聶家欠不欠我人情,我並不在意。”
“不過這聶峰的病,我倒是可以出手治療。”
說完,李長青直接扭頭進入了別墅,在下人的引領下,來到了聶峰的房間內。
“哼,簡直狂妄,竟然連聶家的人情都不在意。”
“哈哈,年輕人故作高深罷了,等他治不好聶公子,倒要看看他如何收場。”
“現在這龍國醫道的確是良莠不齊,前有小鄭醫術造假,如今又有年輕人冒充醫道聖手,會長,此事結束後,咱們有必要對龍國醫道進行一場整合了。”
而聶元溪則是不說話,眯著雙眼望著緊閉的房門。
他能感受到,李長青說不在意聶家人情,是發自內心的。
“難道說,此子的背景,比聶家還厲害?”
很快,聶元溪便自我否定,搖頭歎息,“或許是老夫多慮了。”
房間內。
李長青關上房門後,發現聶峰雙目緊閉的躺著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