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青等人愕然愣住了。

他們望著神情扭捏的兩人,這一刻,在戰場上英勇無畏的戰將,竟然變得嬌羞不已。

尤其是冷勳。

他的半邊身子還沒好,身上的紗布纏的跟木乃伊似的。

鐵塔一般的漢子,站在眾人麵前,竟然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

唐葵忍俊不禁,笑道:“你說說看,如果要求太過分,我可不依。”

這一句打趣似的調侃,一下子把冷勳嚇住了。

他低著頭,支支吾吾了半天,竟然蹦不出來一個字。

於蘭一看,頓時著急了。

“哎呀,你真沒用。”

於蘭埋怨了一句,鼓起勇氣說道:“統帥,李先生,我想嫁給冷勳,希望統帥和李先生能為我們證婚。”

關鍵時刻,還得是於蘭啊。

李長青與唐葵對視一眼,後者深吸了口氣,板著臉說道:“冷勳,於蘭孤身一人,咱們北境軍區,就當做於蘭的娘家人。”

“那麼,作為娘家人,我倒要問問你,你準備的聘禮呢?”

聘禮?

冷勳驀然瞪大了眼睛。

之前求婚之時,用的還是枯樹枝編製的戒指。

如今趁著大勝之時,兩人想把婚禮定下來,讓這守關之內喜上加喜。

這個決定本就匆忙,也代表兩人劫後餘生,想要迫不及待走到一起的願望。

冷勳哪裏來得及弄什麼聘禮啊。

見狀,李長青笑了起來,掏出一張銀行卡扔到冷勳的懷裏,“你是我兄弟,咱們娶人家過門,總不能虧待了她。”

“李先生……”冷勳激動不已。

不用查也知道,這裏麵的錢,他和於蘭一輩子都花不完。

還沒等他說話,尹夢涵便也走了上來,取掉了手上的戒指,塞到了冷勳的手裏,“小師弟的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家人,結婚嘛,鑽戒總是要有的。”

“可惜我這裏隻有一枚,倒也沒關係,等回到京城,再重新定製一對便是。”

唐葵目光促狹地點頭,“聘禮和鑽戒都有了,冷勳,你說還差了點什麼呢?”

差點什麼?

冷勳和於蘭都露出沉思之色。

就連李長青一時間也想不出來究竟哪裏差了。

最終,還是楚芸笑著提醒道:“當然是婚宴了。”

一言驚醒夢中人。

冷勳恍然大悟,急忙喊道:“我這就去辦。”

“不必了。”

唐葵大手一揮,朗聲說道:“今日大捷,又有冷勳與於蘭大婚慶賀,本帥決定,軍中狂歡三日慶祝!”

此言一出,整個守關之內全都沸騰了。

“哈哈,打仗打了這麼久,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

“統帥英明,冷勳和於蘭萬歲!”

“來來來,兄弟們,今天咱們來一個不醉不歸。”

軍中不缺酒肉。

與冷勳關係較好的一些戰士,主動請纓,開始籌集軍中的紅布,將這守關之內的大營裝扮成婚禮現場。㊣ωWW.メ伍2⓪メS.С○м҈

臨近中午時分。

於蘭穿著一身嶄新的軍裝,頂著一塊紅布,在穆曉柔和尹夢涵的牽引下從大營外麵一路走來。

而冷勳則是胸前佩戴大紅花,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新郎兩個字。

這個終年在戰場上廝殺的漢子,臉色因為風吹日曬而變得黢黑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