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好吃，真香。＇
譚臣鬆嫌棄的看了劉傳江一眼，看著包子笑了笑。＂下次一定帶襄襄來，她最喜歡吃爺爺奶奶包的包子了。”
奶奶笑著給他們盛了稀飯。＂襄襄怎麼沒來？”
＂襄襄生孩子了，早產，她和孩子都很虛弱，要在醫院住三個月。＂譚臣鬆眼眶有些刺痛，還是笑著說了一句。
不想讓老人家擔心。
老太太很高興。“好事兒，男孩還是女孩啊？＂
＂是個女孩。”譚臣鬆說起自己的女兒，滿臉的幸福。
＂女孩好，女孩好。，
奶奶邊點頭，邊笑著看了老伴一眼。
老人家笑著點頭，去裏屋包了紅包。
＂拿著，這是給襄襄壓月子的。”
＂爺爺……不行，這不能拿！”譚臣鬆趕緊站起來拒絕，他們這次來的匆忙，什麼都沒給買。喵喵尒説
＂錢不多，你們也不缺，但這份心意要有，我們小村子裏多講究，壓壓月子，襄襄和孩子都長命百歲。”
譚臣鬆手指僵了一下，收下了那兩個紅包。
是不是收下了襄襄就能醒過來了。
海城醫院。
顧襄還躺在監護室，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但現在已經轉到普通監護室了，一人一間，全天監護，可以有人進去陪護了。
韓苗守在病床邊，夜裏困了，就睡了過去。
顧襄的手指動了一下，蹙眉掙紮，看起來好像做了什麼很可怕的夢。
很快，檢測心率的儀器發出警報。
顧襄的心率上升。
韓苗猛地驚醒，驚慌的起身看著顧襄。＂醫生！＂
＂醫生！＂
小漁村。
吃完飯，譚臣鬆和劉傳江就回到顧襄家了。
關好房門，譚臣鬆看了劉傳江一眼。＂將就睡一晚吧，大少爺。”
＂少陰陽人，你不是少爺？＂劉傳江切了一聲。
＂在國外那三年，我什麼地方都睡過。”
睡過街道，也沒黑沒夜的打過工，搬運酒瓶。
劉傳江不說話了，找個幹淨一點的床躺下。＂這是誰的房間。”
＂顧襄的。＂譚臣鬆指了指窗邊的相框。＂那是顧襄十三歲時候拍的照片。”
＂譚臣鬆，顧襄會好起來的。＂劉傳江安撫了一句。
＂謝謝。＂譚臣鬆睡不著，顧襄出事以後，他幾乎沒有好好睡過覺。
走到門口，看了眼天色，要下雨了。
起風了。
海風有些濕冷。
夜裏十二點。
劉傳江都已經睡熟了，譚臣鬆還坐在門口。
不過，他沒抽煙，他戒煙了。
深吸了口氣，譚臣鬆看著手機裏的照片，那是他和顧襄求婚時，韓苗他們拍的。看著看著，譚臣鬆就笑了，當時，顧襄笑的很幸福，眼睛裏好像滿滿的都是他。可那時候顧襄忘記了陸景琛。
現在……
顧襄眼睛裏有了其他東西，是雜質也好，是對陸景琛還沒有完全消失的感情也罷…
他都再也看不到照片裏的那種眼神了。
其實……他也該知足了，至少曾經擁有過。
可從來沒有得到顧襄的時候，心並沒有這麼痛。
得到了再失去……
＂哢。”
門外傳來聲響。
很快，有黑影翻牆進了院子。
譚臣鬆一開始沒有發現，直到嗅到了煙味，才警惕的起身想要從客廳出門去院子裏看看。
但門已經被封鎖了。
譚臣鬆警惕的跑進臥室。＂劉傳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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