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軍營中,騎兵不斷衝殺。
就算是木刀砍在身上,也是咬著牙往前衝。
因為倒下去,一錢銀子沒了,肉也吃不上,還要被勝利一方恥笑,吃肉的時候故意吧唧嘴,拿著肉塊眼饞人。
一定要打趴下對方!
拿到獎勵的銀子,吃到肉!
其餘七營的騎兵,血腥悍勇,因為不想要輸銀子,想要吃肉,不想被恥笑,就算是沒有被徹底激發出來,也已經差不多。
“殺!”
軍營一片混亂,廝殺不斷,完全沒有陣型。
站在高處,賈蓉觀察整個軍營,目光沉凝。
“大將軍,如此不成陣型,怕是很難有效組成最大殺傷力。”
騎兵不是胡亂的廝殺,而是衝鋒之時,也要保持隊形,組成合擊陣勢。單兵作戰,總是不如互相之間配合。
騎兵身著盔甲,最輕的盔甲也有三四十斤。身穿盔甲,隻有衝鋒,盔甲限製,很難顧慮到身後,是以合擊陣型極其重要。
背後,永遠是戰友守護!
騎兵之所以費錢,就是裝備精良,盔甲、武器、馬匹,一個騎兵可以養活一個百人隊!
騎兵的殺傷力,也是不容小覷。
正常情況下,千人騎兵,衝擊萬人步卒,往往也是可以戰而勝之的。
這就是騎兵的威力。
賈蓉山海關帶兵,自然懂的這些道理。
而副將這個時候提出來這個,以為他不知兵?
看了一眼身邊副將,之前賈蓉並不認識,這是理國公柳彪重孫,理國公柳彪之孫,現襲一等子劉芳庶子柳明。
本是建章營騎兵營昭勇將軍,如今二十七八歲。
被任命為賈蓉副將,北征軍副將權職僅在賈蓉這個主將、監軍太監之下,是北征軍三把手。
瞭望台上,也就隻有監軍太監,一個四十餘歲,身材高大,名為夏鬆的太監。
夏鬆,本是京營中軍營監軍,臨時調來北征軍擔任監軍之職。是一個沉默寡言,不問話幾乎不吭聲的人。
作為監軍,沒有必要討好誰,也沒有必要交好誰。監軍主要職責,就是率領一群太監,記錄行軍打仗期間,將校,軍卒功與過,書寫戰報,基本不幹涉主將指揮。
副將不同,雖不能指揮全軍,也是有資格提出各種意見的。
“現如今,隻有先激發他們的血性,骨子裏的悍勇才是最重要的。”
柳明提出訓練弊端,賈蓉很是欣慰,說明他是知兵之人:“陣型也是極其重要的,不過,之前他們的訓練,也曾訓練過合擊之法,陣型合擊,一月之後,當他們不再畏畏縮縮,敢於衝鋒之時,才是陣型訓練之時。”
柳明微微點頭:“大將軍練兵,末將隻是提一點建議。”
“統兵作戰,本就是主將意誌,然而行軍布陣總有疏漏,要是有良策,也不妨多多提些。”
賈蓉不是那種霸道之人,不允許屬下提意見。
然而統兵作戰之時,主將意誌不容置疑,賈蓉方才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算是給柳明一個提醒。
賈蓉看得出來,柳明對自己很有自信,但是對他這個主將,似乎有些不服。
“報...”
軍寨守軍,騎馬而來:“稟報大將軍,有幾個少年英豪,前來投軍!”
“也有手持兵部調令,調任北征軍的將校。”
賈蓉有些訝然,建元帝也夠意思嘛,生怕他手下無戰將調度,從兵部調來一些戰將,彌補這一方麵不足。
走下瞭望塔,賈蓉率先回轉帥帳:“讓他們進帥帳。”
來的人不多,手持兵部調令的,有六個人。賈蓉有熟悉的一個,神武大將軍馮唐之子馮紫英,赫然在其中。
賈蓉有些意外,這次北征,蒙古態度不明朗,給人一種不真誠的感覺。
建奴陳兵二十萬,全是騎兵!
所以說,這一次北征,說是協助蒙古,擊退建奴侵入,說不得就是要麵臨蒙古與建奴,暗中合作,絞殺大周北征軍。
要是如此,北征就是九死一生,馮紫英作為神武大將軍嫡子,這次調來北征軍,很顯然神武大將軍在其中有所關係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