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慈寧宮中,當皇帝向太上皇告知,秦可卿有了身孕之後,太上皇驚喜的站起身來:“我要做曾祖父了?”
建元帝翻翻白眼,曾祖父?
你這個曾祖父要加一個外字,再說,忠順王的重孫去年已經出生。忠義王的重孫,今年都已經三歲。
忠順王與忠義王,那是您的親子!
忠義王與忠順王的重孫是您的玄孫,那麼多的重孫與玄孫,也沒見您這麼高興。
莫名的,建元帝都有些心酸。
感情那些重孫玄孫都不是親的?
否則,為何不見太上皇高興?
太後更是滿臉驚喜,手足無措:“我要去看看。”
似乎想到了什麼,頹然坐下,又開始緊張起來:“我要送什麼禮物呢?”
建元帝黯然退走,好吧,朕是多餘的。
“嘖嘖...”
太上皇咂巴著嘴:“咱的大重孫啊。”
懷德太子是太上皇唯一嫡子。
嚴格意義上講,秦可卿才是太上皇唯一的嫡親血脈!
對於這個唯一的嫡子,太上皇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情,再加上秦可卿遺落民間十九年,今年已經二十年,太上皇對於這個唯一的嫡親血脈的感情,甚至超越了當年,他對於唯一嫡子的感情。
“老婆子,要不,咱們一起去看看?”
太上皇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
像是尋常人家夫妻一樣,太上皇對於太後的稱呼,可以說極其罕見。
他現在是尋常人家的祖父,他要去見孫女。
還是迫不及待那種。
“哼。”
太後冷哼一聲,她內心更是有一種強烈的渴望,現在就見到秦可卿,但是她拚命壓下這種渴望:“現在可兒身子有喜,更加需要保護,咱們更加不能去。”
太上皇臉上滿是黯然,坐下之後,許久許久,呢喃且眸子裏都是憤怒與無奈:“當年...那該死的和尚道士,就該千刀萬剮!”
......
秦府。
秦業最近很是滋潤,女婿封王之後,他的應酬更多了。
哪怕官品隻有四品,但是登門拜訪的,不乏朝中一品。其中內閣三臣,都曾前來拜訪過。
快過年了,秦業感覺自己應該休息休息自己的胃。年紀大了,要留著胃,過年吃年夜飯呢。㊣ωWW.メ伍2⓪メS.С○м҈
別到時候喝酒喝傷胃,到時候吃啥吐啥。
國子監已經放假,秦鍾在之前秦可卿經常練字的地方,練習著書法。
“老爺。”
老管家前來稟報:“安平郡王府遣人前來報喜,說是王妃娘娘有喜。”
“嗯。”
秦業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即秦業反應過來,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臉上滿是狂喜:“什麼?你說什麼?王妃有喜?”
老管家被嚇了一跳,連連點頭:“是的。”
秦業狠狠的瞪了一眼老管家:“王府前來報喜的人呢?賞了沒有?”
貴為王妃的女兒,畢竟年齡大了。
在一般的勳貴府宅,二十歲的媳婦,孩子都已經四五歲,甚至五六歲。
這麼大年歲的媳婦,大多都開始吃齋念佛,隻掛著名份,等同出家,得不到丈夫的寵愛。
而女兒至今無所出,幾乎成了秦業的心病。
安平郡王縱然獨寵女兒,但是,總要有後吧。
現在,女兒有喜,安平郡王有後,這是天大的喜事。
“賞了,來稟報一聲之後,人就已經離開。”
老管家連連點頭:“賞了五兩銀。”
“太少,太少。”
秦業往常都是極其精打細算的,今日難得大方起來:“應該給十兩的,這是天大的喜事。”
秦鍾正在練習書法,聽到父親與老管家的談話,扔下筆就往外走。
“鍾兒,你去哪?”
秦業叫住了秦鍾。
“我去王府看望姐姐...”
秦鍾聲音還在回蕩,而早已經沒有了人影。
......
“噯...小心些,小心些...”
薈芳園中,賈蓉扶著秦可卿,像是嗬護稀世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嗬護左右:“小心些,這裏有個坑。來人啊,這路上有一個坑,填平了...”
“哎哎哎...這是台階,可兒不要走這麼急。來來來,為夫抱著你上去。”
說著,抱起秦可卿上了拱橋,這才放下,賈蓉一拍腦袋:“噯?這又要下橋了,我抱著可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