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搖晃,秦可卿迷迷糊糊醒來。
“唔。”
秦可卿睜開眼,看到賈蓉,心裏一安:“夫君,到哪了?”
“嘶...”
話音落下,眉頭皺起,秦可卿臉上浮現一絲痛楚。
有了身孕的妻子,如此反應賈蓉被嚇了一跳。
城外通往鐵檻寺的路,可不是很平的。雖然不是太顛簸,也是坑坑窪窪,馬車行駛在上麵,還是搖搖晃晃。
而孕婦最忌諱就是劇烈運動,或者太顛簸:“可兒,你哪裏不舒服?”
“腿麻,手臂麻...”
秦可卿臉色有些羞囧:“我現在這麼貪睡,是不是太不應該?”
真的好困,情不自禁的就能睡著。
在夫君麵前,是不是顯得人太懶?
這可不好。
可是控製不住啊。
原來隻是腿麻手臂麻,這是窩在他懷中睡覺,時間久了血液流通不暢導致的。賈蓉鬆了口氣:“可兒躺著,我幫你活血。”
馬車寬敞,鋪著厚厚的被褥。
馬車外寒風凜冽,馬車內還算是暖和。
把秦可卿平躺著放好,賈蓉開始幫著秦可卿揉手臂,揉腿活血。
手臂還有腿麻了,放鬆之下,血液流通的時候,酸麻疼更厲害。秦可卿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吭聲。
冷不丁的,秦可卿俏臉微紅:“夫君,胸口不麻。”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賈蓉有些訕訕,但是嘴很硬:“可兒現在胸口發麻,都失去了知覺,自己胸口發麻,都已經感覺不到。”
感覺不到?
你的手按的時候,我感受的清清楚楚。
很明顯,夫君借機占便宜。
幹脆眼睛一閉,任君施為。
反正我的身心都是夫君的,夫君要做什麼都可以。
主要是羞。
這裏是馬車內,馬車外都是夫君的親兵。
縱然是在馬車內,但是...感覺不安全。
要是在家裏,在帷帳裏,我高低歌唱兩聲配合一下。
看到秦可卿臉色紅撲撲的,躺在馬車內一動不動。賈蓉反而有些羞愧,妻子還是太保守。或者說這個時代所導致的,女性大多內斂。
他趁機占便宜,妻子會感到羞囧的。收回手掌,老老實實幫著秦可卿雙臂雙腿活血按摩。
“可兒感覺好些了嗎?”
足足兩刻鍾之後,賈蓉問了一聲。
“唔?”
秦可卿應了一聲,微微側身。
賈蓉苦笑一聲,在他手法之下,太過於舒坦,妻子又睡著了。
“為了要這個孩子,可兒遭罪不少。”
嗜睡了,而且都睡不時間長。
人也胖了,身子也笨拙了。
拿著自己的大氅,賈蓉挨著秦可卿躺下,蓋住兩個人身子。
馬車忽然停下。
“王爺,有一個和尚攔路。”
之前有和尚攔路,是專門通稟消息的。
是以,趙剛並沒有直接攻擊,而是通知賈蓉。
好吧,馬車中摟著媳婦睡覺的計劃,就這麼被打斷,賈蓉心裏很不爽:“又是和尚?”
這次是哪裏的和尚?
難不成,跛足道人還有癩頭和尚,在他們離開之後,重新回到了鐵檻寺?
所以,色空前來告訴他?
下了馬車,就看到相隔幾丈外,站著一個邋遢和尚。
肥碩滾圓的大鼻子,好像懸提手上的豬膽,細長上挑的眉毛下,兩隻小眼睛如同兩顆明星閃著亮光。
破舊的僧衣配著草鞋,髒兮兮的還滿頭滿臉瘡疾。
僧袍上,還有密密麻麻的火銃打出來的破洞。
“癩頭和尚?”
賈蓉臉色凝重起來:“茫茫大士?”
癩頭和尚,竟然前來攔路!
這,出乎意料!
心裏有些凝重,賈蓉也有些激動。
來了好哇,在明麵上,總比暗中潛伏要好。
“咦?”
本要開口忽悠賈蓉的癩頭和尚被嚇了一跳,癩頭和尚是別人根據他外貌,而喊出來的名字。
他本是茫茫大士,佛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