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哈?”
“嘎?”
安平郡王從天而降?
啥時候來的?
來了多久?
聽到了什麼?
“拜見王爺。”
賈赦跪了,跪的心慌意亂,跪的膽戰心驚,聽到什麼都好,千萬不要聽到那句,我要你背黑鍋的話啊。
那可了不得,會讓王爺對榮國公府失去好感的。
賈赦很想打自己的嘴。
嘴欠啊,說啥不好,偏偏要安平郡王幫著背鍋?
“參見王爺。”
孫紹祖跪在地上,滿臉都是憤怒與委屈:“您可要替我做主,赦老爺坑騙我銀子呐,一萬兩,整整一萬兩,我孫家全部的錢,基本都在這裏啊。”
孫家有錢,但是拿出來一萬兩,絕對是傷筋動骨的。
但是當時,忍不住誘惑,他來拜訪賈赦的時候,不僅為了承爵求官,也為了求娶榮國府姑娘,賈赦張嘴就是一萬兩。當然這個一萬兩是彩禮,還是其他,孫紹祖自己最清楚。
所以,麵對賈蓉的時候,孫紹祖含混其詞。
“放屁!”
賈赦胡子都開始哆嗦:“你三番五次央求我,幫你謀求一個職位,你現在不是已經做了虎賁營指揮?那一萬兩銀子,我已經幫你打點過,根本沒剩下。”
雙眼眯了眯,賈蓉看了一眼孫紹祖,對於此人賈蓉是心中不喜的。
忘恩負義,心狠手辣,這種人判詞中就是子係中山狼,得誌便猖狂。金閨花柳質,一載赴黃粱。
一年時間,賈迎春被其肆意踐踏,折磨致死。
這人非是良善之輩。
賈赦賣女,其實並無其中細節,賈蓉不是太清楚,也不想清楚:“你欠他銀子?”
“王爺啊。”
賈赦臉都白了:“孫家落魄後,拜到賈家門下,本是賈家門生。我就想著幫襯他,這不他現在襲爵之後,成了虎賁營指揮,正兒八經的六品。”
“可這人偏偏說我沒有出力,討要銀子,還賴我說是給姑娘的彩禮。”
賈赦歎息一聲:“早知如此,我何必幫他。我好歹是一等神威將軍,也不差他這一萬兩銀子,怎麼可能要他銀子賣女?”
“王爺...”
孫紹祖的臉也白了。
賈蓉瞟了他一眼:“不問你話,你最好不要做聲。”
孫紹祖跪地上,身子瑟瑟發抖。
“如此說來,你不是賣女兒?”
賈蓉冷笑道:“那你又是為何,處處誇讚他,說是中意他,要選他做東床快婿?”
“這,我是敷衍他。”
賈赦底氣不足,賣女兒雖不是真心實意,就是為了敷衍,但是這是事實。將賈迎春許配給他,免去糾纏。
當初喝醉酒,糊塗之下,稀裏糊塗的,當時怎麼簽下的一萬兩銀子的欠條,他自己都還不知道呢。
但那是他的筆跡,做不了假。
“這是既定事實嘍?”
賈蓉被氣笑了:“身為父親,你就如此簡單的,要把閨女的一生幸福,托付此人?”
我咋了?
孫紹祖氣惱,卻不敢做聲。
“我...我...”
賈赦呐呐難言。
賈蓉則是替他說出一個理由:“你的意思是,我既然插手把關,會給你一個意見,所以,你就把他推到本王那裏,本王必定看不上他,所以這就與你無關,欠條沒了,姑娘也不用嫁?”
“王爺恕罪!”
賈赦心中駭然,他就是這麼做的!
“你倒是打得好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