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沒去宗祠?”
當看到賈蓉晃晃悠悠,不緊不慢來到康樂居,秦可卿有些意外。
身為族長,以丈夫如今的身份地位,宗祠又在王府中,丈夫是理應過去一趟的。宗祠訓子,可不是小動靜。
正所謂宗祠訓子,驚動祖宗。
要不是消息沒傳出去,整個賈家家族的人,都是需要過去的。
要是赦大老爺在榮國公府訓子,自家丈夫不去還說得過去。
看到丈夫如此不緊不慢,完全沒有著急模樣,果然與她心中所想一樣。
“打死就打死了。”
賈蓉輕輕哼道:“紈絝風流的種子,賈家能經得起他幾次這樣鬧騰?這次不長教訓,下次再鬧騰?”
“子不教父子過,大老爺揍他,也是對他還有期望。”
賈蓉話音一轉:“這不是還沒有人前來報喪,說明還沒打死。”
秦可卿哭笑不得,賈蓉所想,秦可卿立即明悟,就是要賈璉多遭些罪,吃些教訓,省的以後鬧出更大的禍事。
夫君是好心,別人未必理解呢。
“夫君。”
秦可卿坐在他身邊,本能的,很自然的鑽到他懷中:“莫要怪我插手此事,隻是有些事情,不插手吧,總是心意上過不去。你感覺寶姑娘如何?”
秦可卿的話音轉得太快,賈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回答道:“不錯的姑娘,蕙蘭心質,靜如處子,且有才華,容貌也是極美的。”
眸波流轉,丈夫還極少如此誇讚一個外人女子。
秦可卿明白丈夫並無貪戀美色之心,也無納妃之意,自然也不會多想:“我托二嬸子,詢問一下薛家太太意思,想要鯨卿與薛家聯姻。”
“很好啊。”
這有些意外,之前秦可卿還提起過秦鍾婚事,似乎看上了一個姑娘,現在似乎不在榮國公府。
如今,把主意打到了薛寶釵頭上。
顯然那個露過一次麵的姑娘,自家妻子沒打聽到是誰。
賈蓉笑了笑,之前他隻是考慮性格合不合適,卻忽略了這個時代。
男婚女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基本上都沒有和離的,都是互相磨合,幸福與否,還是看個人。
這個時代可沒有婚前,就完全了解對方的,都是掀起蓋頭那一刻,第一次見麵,第一次接觸。
八抬大轎抬的是大家閨秀,這個大家閨秀是一個籠統之詞,就是閨閣女子,頭婚女子。可不是後是女拳師強行狡辯,口中所謂的富家千金,勳貴之女。
三媒六聘聘的是完璧之身。
晃晃腦袋,咋就想到了女拳師呢?
這個時代可沒有。
這個時代要有,分分鍾被打死。
其實薛寶釵性格,與秦鍾性格並不合適。
秦鍾太悶...唔,自從進入國子監,考中舉人,還得了解元之名,性格活潑不少。
畢竟有了自信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嗯,有了自信的女人也是極美。
就好比他的妻子,以前就是一個患得患失,容易鑽牛角尖,一件事情患者想法去想,總是不向好的方向尋找答案。
現在呢,自信了。
就拿這件事情來說,以往妻子絕對不會主動提起:“二嬸子怎麼說?”
緊了緊手臂,將懷中人抱在懷中,自信的妻子,還真讓人著迷。
“二嬸子隔天回話。”
秦可卿身子軟了,變得慵懶起來。
這個懷抱有著難以抗拒的魔力,鑽進來就會身子變軟,渾身無力。
“可兒先寫一個手劄。”
賈蓉想起來賈薔的事情,將這件事情講了一遍:“讓他去曆練一下,積累經驗,才不至於到時候手忙腳亂。”
秦可卿起身,走到窗邊去寫手劄。
看著彎腰書寫的妻子,線條極美,賈蓉暗暗思忖:“必然是因為鯨卿婚事,可兒有事求助西府二嬸子,才會要我去宗祠。”
“薛寶釵嫁給鯨卿...”
自家小舅子也不錯,長的英俊,又有才華,比大臉寶強不少,唔,應該是沒有可比性:“有趣。”
隻要秦鍾考中進士,他就可以為秦鍾鋪路,根本不需要去州縣去曆練,直接留京。
有權不用?
不僅秦鍾,賈家子弟也是如此。
“夫君。”
秦可卿寫好手劄,遞給賈蓉。秦可卿也清楚,賈蓉一句話,就可以安排賈薔,卻又非要她親手寫一個手劄,很明顯是要維持她,在家族產業中的威望。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