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鯉,母妃抱。”
剛到康樂居,秦可卿就把阿鯉抱走,又是親又是逗的。
早上外出,傍晚歸來,秦可卿擔憂了一天。
以往不感覺如何,今天一天都是提心吊膽的,對於兒子的思念,越發強烈了。當然,還有丈夫。
“你還去宗祠?”
看著年紀比較大的焦大,賈蓉勸道:“要不,就去好好養老,宗祠讓給其他人看著?”
“我還能動,不能動了再說。”
現在,焦大這種老卒,一生都奉獻給賈家的外姓人,每月月例都提升不少。焦大孤身一人,無兒無女的,生活很是滋潤。
就是好酒,喝醉酒還習慣性的罵人,管你是主子還是管家仆從,都敢罵。
就算是賈蓉去管他都管不住,唯有秦可卿才能管住。
對王妃娘娘,焦大是敬畏的。哪怕賈蓉是王爺,在他眼中也是小輩,也是他跟著出生入死,保護著的國公爺的孫子。
可以不給王爺麵子,但是王妃娘娘,要他往東他絕不往西。
“駕...”
說完之後,也不管賈蓉,趕著馬車離開。
微微搖頭,這種老卒子尊敬你,敬畏你,但是已經把你當成親人晚輩。除非重要場合,否則都會很親切,有些隨意。
焦大年歲已經不小,而且已經有些糊塗,賈蓉也不管他。
進入院子,賈蓉就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孫長峰遭雷劈的事情都沒有隱瞞。秦可卿滿臉驚詫,叫來一個婆子:“你去帶人,每個院每個院的去搜!”
果然,是有人害她的兒子!
賈蓉抱著阿鯉,看著秦可卿安排人搜查。
婆子走後,秦可卿皺著眉頭:“夫君將那些讖語說說,咱們分析分析?第一句讖語,孫道長已經解釋,是一個女人,說不得就是咱們王府內的婆子或者丫鬟。”
不僅有害兒子的人,就在讖語中。
後續的讖語,似乎都與丈夫有關。
秦可卿不得不關心。
賈蓉將幾句讖語說了一遍,秦可卿默默思索:“香火道德與氣運,不引神仙偏引人。神龍口中珠光亮,神將鎮世穩乾坤。”
“夫君。”
秦可卿眸子微亮:“氣運之類縹緲,不過神龍說的就是大周氣運,而神將,夫君知道軍中都是如何稱呼夫君的?”
如何稱呼的?
悍勇神將唄。
咦?
賈蓉趕緊轉移話題,這句話現在還不能參透是好是壞,萬一傳出去,可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見王爺非我見,我言天道非我言。隻需心中正義存,妖邪奸佞再無傳。這幾句讖語呢?”
不愧是自幼熟讀詩書的人啊,妻子比他聰明的多。
“這句嘛。”
丈夫岔開話題,秦可卿也知道輕重緩急,也不再提起。
這幾句讖語,秦可卿反複推敲:“第一句孫道長的意思應該是,天意如此,才會有夫君尋他,第二句應該是,孫道長說的,都是天道要告訴夫君的。後麵兩句,則沒有特殊含義,夫君本身就是正義的。”
“正義心中窩,妖邪奸佞自可滅。”
賈蓉微微頷首,不得不感慨,還是讀書有用的:“可兒厲害。”
秦可卿溫潤的眸子,落在賈蓉身上:“不是我厲害,而是我也奇怪,這些解釋,隻要一聽,就完全明白。”
要不是顧慮丈夫麵子,她也不會裝著思考。
賈蓉一愣,記下這幾句話。
後麵的讖語,賈蓉本想繼續說的,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說。
越來越玄乎。
“娘娘,紙人沒有找到。”
許久之後,婆子們歸來:“府中找遍,沒有紙人。”
“這就奇怪了。”
秦可卿皺眉,王府內沒有,顯然是有人知道事情已成,毀壞了紙人?
“夫君,咱們且試試?”
既然紙人被毀,阿鯉是不是就已經無礙?
秦可卿包裹阿鯉,賈蓉走出王府,轉悠一圈回來,果然阿鯉已經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