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王爺。”
前殿大廳，賀長明匆忙而來。
賈蓉現在手中沒有實權，然而賈蓉手中有尚方寶劍，且皇帝賜予的指揮錦衣衛之權，也沒收回。
賈蓉召見，他必須要第一時間趕到。
就算是沒有這種種原因，賀長明也會給賈蓉這個麵子的。
“五城兵馬司指揮，現在是景田侯之孫裘良吧。”
賈蓉平靜的喝著茶。
賀長明卻感受到了，賈蓉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隨時都要爆發。
而這一爆發，必然是石破天驚。
“正是。”
賀長明與裘良之間不熟悉，或者說賀長明除了與賈蓉關係還算不錯外，與神京城的勳貴官宦之間，關係都是很冷的。
錦衣衛不受待見，他們也無需討好別人。
“賀指揮使，我給你一個任務。”
賈蓉抬起頭，賀長明心中一震，莫名心中驚恐。
這一雙平靜的眸子裏，似乎有開天辟地，煌煌大道。又似乎蘊藏生死輪回，地府開啟，很冷很冷，卻又充滿無窮的銳氣。
這種感覺很奇妙，在心裏滋生，並非他所能想到，所能明白。
賀長明自認為自己，已經膽大包天，卻不敢與賈蓉對視：“王爺吩咐。”
王爺，實在是太可怖。
“你帶錦衣衛，查找一個婆子，算是一個道姑，人稱馬道婆。”
賈蓉聲音森寒：“找到之後，能抓就抓，活口不好留，就直接殺！去吧！”
賀長明領命而去。
賈蓉吩咐一個親兵：“去，將五城兵馬司裘良叫來。”
沒多久，一個中年將軍，來到大廳。
“拜見王爺。”
景田侯一脈，隸屬四王八公一脈，向來與賈家交好。
這還是賈蓉從山海關從軍歸來之後，第一次見到裘良。臉上略帶疲憊之色，身材倒是高大：“世翁請起，來人看茶。”
“多謝王爺。”
裘良小心翼翼，就算是世交，裘良也不敢托大。
況且，以前都是與賈政、賈珍他們打交道，這還是第一次與賈蓉打交道：“王爺喚末將前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五城兵馬司，經過白蓮餘孽之亂，現在裘良還是很忙的。
賈蓉雖不是他的上司，安平郡王的召喚，他還是必須要來。
“五城兵馬司現在可堪一用吧。”
五城兵馬司，上次白蓮餘孽之亂，損失近一半，現在名額補全，裘良是最忙的時候，五城兵馬司本身戰鬥力就不行，賈蓉也有些猶豫，要不要用。
不用？
總不能調遣京營？
“若是維護治安，各種職責，目前算是可堪一用，若是守城攻敵，欠缺火候。”
近半的新兵，而且五城兵馬司，本身就不是以戰鬥著稱。
“你遣五城兵馬司所屬力量，全城搜索一個叫馬道婆的，切記，若是發現，切不可驚動她，前來報我即可。”
馬道婆邪異，賈蓉也不知道，馬道婆會不會術法，五城兵馬司本身戰鬥力堪憂，到時候抓不到人，反而打草驚蛇。
錦衣衛無孔不入，但是人數畢竟有限...有些領域，還是不如五城兵馬司。
職責不同，側重點不同，五城兵馬司，恰巧彌補錦衣衛，力量無法滲透的領域。
再者，馬道婆是不是與白蓮教有關？
賈蓉不能確定，卻也需要小心。
白蓮教擅長隱匿，萬一有大量白蓮餘孽，怕又是一場動亂，所以，賈蓉才會讓裘良前來。
至於京營，他現在是無法調動的，京營也不輕易可以調動。
“是！”
裘良領命。
賈蓉看他多少有些遲疑，笑道：“本王現下就入宮請旨，時間緊急，是以先安排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