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夢！”
又是一聲呢喃，建元帝在夢中，就很是驚懼，夢中心態，與現實中還是有些差距。
當夢醒之後，建元帝坐在龍床，黑暗中目光幽幽：“賈蓉與可卿...這次可以確定，真的薨了...朕內心深處，還是忌憚賈蓉啊。”
賈蓉，大周神將，天下兵馬就算是沒有見到賈蓉，也對賈蓉充滿崇敬之情。
賈蓉的威望，他這個帝王也是遠遠不及。
是以，建元帝內心很是忌憚，甚至是畏懼。
他是帝王，怎麼可以畏懼一個臣子？
也是正心中年年不忘，建元帝有些害怕，才會想的很多。
否則，怎麼會夢到賈蓉？
但是剛才的感覺，與以前的夢完全不同，一切都太清晰！
這不是單純的夢。
剛才絕對是托夢！
一切太清晰了，就算是做夢，皇帝有很多想法，但是賈蓉的對外力量部署想法，建元帝自己思忖，他自己絕對想不出來。
就算是夢中，也想不出來。
活人，怎麼可能托夢？
“賈蓉...蓉哥兒，依舊還是心係我大周！”
賈蓉是忠臣！
這一點毋庸置疑。
建元帝也是一直沒有改變過這種想法，建元帝忌憚的是賈蓉部將，賈蓉舊部的力量，他們可以，直接給賈蓉披上龍袍。
賈蓉不願，也由不得賈蓉。
到時候，賈蓉部將直接攻入皇宮...結局已定，賈蓉還能改變？
建元帝思來想去，長歎一聲：“終究，還是朕錯了。”
僅僅幾天時間，建元帝感覺自己做皇帝這麼多年，都沒有這麼累。
然而，建元帝沉默許久：“隻是，你的策略很好，卻...不是我想要的。”
我要的，是唯我獨尊。
我要的，是絕對的掌控。
所以...夢終究是夢。
......
“夫君。”
出了皇宮，在氣運金龍注視下，夫妻二人立於青雲樓頂，秦可卿看著目光沉凝，臉色鬱鬱的賈蓉，安慰道：“陛下畢竟還是皇帝，他並非愚蠢。”
皇帝豈能不為自己的江山著想？
豈能胡來？
任何一點威脅自己統治的因素，都會扼殺搖籃之中。
賈蓉歎息道：“這一點為夫知曉，隻是正是因為如此，以後大周，隻能龜縮於長城以南，短時間內，是無法出擊了。”
建元帝很明顯的策略，就是將自己無法掌控的力量，送去邊陲，送去戰場送死。
賈蓉有前世記憶，所以知曉未來。
建元帝畢竟還是受到時代限製，守著中原江山，未來如何，建元帝並不關心。
隻要還是皇帝，疆域大小，並不關心。
就算是大周繼續開疆拓土，他依舊還是皇帝。
哪怕龜縮長城以南，建元帝還是皇帝。
相比較開疆拓土，大周越來越強大，誕生的軍功武勳越來越多，皇帝所能直接掌控的力量，反而越來越少。
自古以來，守成之君，是沒有絕對威望的。
唯有開國之君，才有掌控天下的力量...才會有銳取之心。
建元帝有自知之明，所以才會如此小心，甚至學著趙構那般...
“我們怎麼辦？”
皇帝有自己的策略，明知錯誤，依舊還是堅持。
秦可卿也有些擔憂...她的兒子還是安王，皇帝忌憚安王力量，自然兒子賈棨，也會受到連累。
猛然間，秦可卿意識到，當初丈夫教導兒子的時候，要他做一個紈絝...一個有良知的紈絝，那時候夫君，就為今日做了打算了吧。
夫君，終究還是看透了皇帝。
軍國大事，秦可卿不懂，也不敢貿然插手，隻能順勢安撫賈蓉。
賈蓉看向北方：“我們也去前線。”
......
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