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秦泗的私人文件。
將驅動器打開,出現了兩個文件夾,一個是裝視頻的,一個是裝圖片的,並且都沒有加密。
“可以打開,太好了!”
“我敢肯定,這裏麵一定有他的犯罪記錄,不然他也不會老想著阻止我們。”
“真是個王八蛋,居然還拍了這麼多視頻和照片,要是今天沒人發現他,那位要給奶奶治病的女孩也會成為其中的受害者之一。”
“現在好了,隻要一一查看這些視頻和圖片,那他偷過什麼東西,迫害過哪些女性,或者幹過什麼有損國家利益的事,就都水落石出了。”
“媽的我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了,這畜生犯下的罪,終於要實錘了!”
“如果這些真是有關受害者的視頻,咱們確定要看嗎?”直播間裏有人問。
“咱們可以讓警察同誌看。”
秦七汐點點頭,認為方法靠譜。
於是找來了許峰,對他說:“許隊長,這些視頻和圖片可能涉及到被害者的隱私,我們不方便直播,所以煩請你檢查一下,如果能用作秦泗犯罪的證據,就請你們帶回所裏。”
許峰站直身體行了個禮,“交給我吧。”
接著,秦七汐帶著林菁站得遠遠的,還不忘關掉了直播間的攝像頭和麥克風。
許峰則選中了第一條視頻,將其打開……
視頻開始播放,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峰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平靜變成了疑惑,又從疑惑變成了震驚,而震驚中還帶著一絲感動。
“哢嚓!”
他斷然關掉了視頻,起身走到秦七汐麵前,一臉嚴肅道:
“秦小姐,裏麵的視頻,最好還是您親自己去看吧。”
“我去看?”
秦七汐指著自己的鼻子,俏生生地問道。
許峰點點頭,沒有說話。
帶著深深的疑惑,秦七汐和林菁一起回到了電腦旁,鼠標移動到視頻文件夾上,卻遲遲下不去手。
這裏麵到底是什麼?為何需要她親自去看?
難道是給她的東西?
不可能,那個冷血無情、無惡不作的父親,怎麼可能會有東西給她。
二十年了,無論她遇到了多大的困難,這個男人都沒有出現過,一次也沒有。
媽媽找不到他,警察也找不到他,誰知道他躲在哪裏,換了多少個老婆,又生了多少孩子,做過多少缺德事,又犯過多少罪?
可笑,他又怎還會記得這個被早早拋棄的女兒。
秦七汐用力晃晃腦袋,講那些繁雜的想法拋諸腦後,然後按下手指,點開了視頻文件夾。
“刷!”
文件夾展開,屏幕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視頻,一個挨著一個,一行接著一行。
“這麼多視頻,不會都是這個變態偷拍的吧?這到底有多少受害者!”
不知何時,林菁已經將攝像頭和麥克風重新打開了。
“這個王八蛋,罪不可恕,判他死刑都不為過!”
“沒錯,他死了天下太平!”
就在直播間的網友們咒罵不斷的時候,秦七汐已經點開了第一條視頻。
視頻以時間命名,2003年5月6日。
那時的錄像設備還比較落後,畫質也不夠清晰,但依舊能大致看清拍攝地的背景。
那是一片空曠無垠的天空,天空下是茫茫無際的大沙漠,沙丘此起彼伏,一直朝著遠方蔓延。
天空深邃而幽遠,大漠蒼茫而寂寥,許多人看到視頻的第一眼,就仿佛身臨其境,內心升起一種孤獨的壓抑感。
在一座沙丘上,坐落著幾間白色的隔熱棚,四四方方,沒有任何多餘的棱角,而拍攝者的位置,就位於隔熱棚前的空地上。
視頻裏還有一個人,坐在拍攝者對麵的桌子前,埋著頭,手上的筆在一張巨大的圖紙上不停地寫,不停地畫。
“現在是2003年5月6日 上午10點20分,我是李輝。”
聲音來自拍攝者的獨白。
“今天是我來到大漠實驗基地的第5天,我們的研究進度十分緩慢,目前還無法預測完結的時間。”
說到這裏,他突然將鏡頭對準了桌子對麵的男人,喊道:“喂,老秦,老秦!來來拍一個!”
對麵那人依舊低著頭,手上的動作也絲毫沒有減緩,隻是隨口說了一句:“我對你那個沒興趣。”
“哎呀別那麼死板嘛!”
拍攝者說:“你來這裏也快兩個月了,肚子裏肯定憋了很多想對家裏人說的話吧?要我說別憋著了,對著鏡頭說出來,以後完成任務回去,一家人把視頻拿出來看看,多美好的回憶啊。”
聽到這裏,對麵那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丟掉了手中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