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麵一下子就被任宴熙給扭轉了,她從細思極恐的女人變成了受害者,蔣嫋嫋則是成了毒婦。
蔣嫋嫋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緊咬著下唇,眼眶有淚,“不,不關我的事,我剛剛確實看到棺材裏的假人動了。
如果屍體真是我盜走的,我又怎麼會說棺材裏的假人動了呢?這不是很矛盾嗎?”
孫老總冷哼一聲,罵道:“你就是想我們誤會任小姐,以為她故意弄個假人舉行喪禮,讓我們懷疑她動機不純,更讓我們猜測任總現在是生是死,那麼所有矛盾就會指向任小姐。”
任宴熙默默在心裏給孫老總點個讚,這個分析確實很到位,到時候她不僅成了眾矢之的,陵園外的記者更加是亂寫一通,到時候她還會是京都的大網紅。
不得不說,蔣嫋嫋這一招確實很聰明,她本想借此機會引出幕後黑手。
沒想到卻陰差陽錯將了蔣嫋嫋一軍。
任宴熙看向蔣嫋嫋,臉上掛著淡笑,“蔣小姐,看來你的嫌疑最大,那我也隻能報警處理了,至於警察怎麼處理,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蔣嫋嫋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冷眼看著任宴熙,“你就算報警也沒用,假人是誰放的,你心裏最清楚。”
任宴熙聳聳肩,“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棺材裏本來是我父親的屍體,但是現在卻被人換成了假人。
我作為他的女兒,我當然要為他討回一個公道。”
話落,她冷眼掠過蔣嫋嫋安排進來的人起哄的人,“而且這件事也會徹查,我相信光憑蔣小姐一人也不可能將屍體盜走換成假人。”
戰塵矅開口道:“但凡跟這件事沾邊的人,龍騰集團旗下任何一家子公司都不會跟他們合作。
但是現在主動站出來,指證幕後黑手,我可以酌情處理。”
蔣嫋嫋的心頓時沉入穀底,又慌又亂又緊張,眼神犀利地射向那些她安排進來的人。
那些人都是小家族小公司的老總,蔣嫋嫋隻要給他們一點甜頭,他們就來參加任國輝的喪禮了。
老總a指著蔣嫋嫋說:“任小姐,是這個女人安排我進來的,她隻是讓我起哄,鬧一下,讓大家誤會你是個毒婦,我真不知道她會這麼變態,竟然連屍體都盜走。”
人都是自私了,一旦涉及自己利益的時候,那麼他們肯定會出賣另一個人。
老總b:“我也是她安排進來的,跟李總一樣的情況,其實我跟任總根本就不認識,盜走屍體的事真不關我的事。”
隨著一個個人“出賣”蔣嫋嫋,哪怕她沒有盜走屍體,但是在其他人眼裏,她就是盜走屍體的變態,對她嗤之以鼻。
蔣嫋嫋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絕望,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她向來做事都小心謹慎,唯獨這一次確實是她失策了。
她不該安排這些人進來起哄鬧事,她忘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個道理。
任宴熙拿出手機打了電話,沒多久,不僅警察來了,蹲在陵園外的記者都跟著進來了。
警察拿著一對銀手鐲拷在蔣嫋嫋的手腕上,沉聲道:“蔣小姐,你涉嫌盜走屍體,麻煩你跟我們回一趟警局。”
蔣嫋嫋臉色煞白,低頭看了眼拷在手腕上的銀手鐲,眼瞳微微一縮,她竟然被當做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