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傳來蔣老歉意的聲音,“塵矅,我現在不在京都,你是有什麼事嗎?
不急的話,可以等我回來,我大概一個星期左右回去。”
這事說急不急,但也可以等,其他的催眠師他不放心,還是蔣老靠譜。
“不急,等你回來。”
掛斷電話後,戰塵矅對上任宴熙疑惑的眼神,他看了看三個小家夥,轉頭看著任宴熙道:“我們去花園逛逛?”
任宴熙知道他這是不想當著孩子們的麵說,她點了點頭。
小涼亭裏,戰塵矅跟任宴熙交代了在王室的事,對於失憶的任宴熙來說,這一切都十分陌生。
“我竟然是王室的人?但為什麼爺爺要傷害離炫?”
“傷害說不上吧,畢竟隻是催眠,我猜測應該是離炫看到不該看的,聽到不該聽的話。
但奈何離炫是你的孩子,國王再狠也不可能對自己的曾孫下手。”戰塵矅解釋道。
任宴熙沉吟片刻,然後問道:“其實按你這麼說,我跟王室的人根本就沒有做過親子鑒定,就是單靠他們覺得我是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或許不是呢?”
“不是的可能性不大,你的異瞳就是很好的證據,還有霍驍的話就足以證明,你小時候就已經在王室生活過一段時間。”
其實這也對應上了熙熙當時見到龍碧璽為什麼會有熟悉的感覺,因為國王手上有鳳碧璽,碧璽的材質都是一樣的,僅僅是圖案不一樣,自然就會給人帶來一種熟悉感。
任宴熙皺眉,“其實就是一個親子鑒定報告的事,為什麼不做呢?要是出意外了呢?”
“其實不是我不想讓你跟王室的人做親子鑒定,但未失憶的你卻是抗拒的,而且你當時的想法就是,不管你是否是王室的人,你都是任宴熙,並非蒂凡尼公主。”戰塵矅解釋。
任宴熙心中了然,或許是她現在失憶了,對曾經的一切是那麼陌生,所以並不想稀裏糊塗。
“如果你想做親子鑒定也不是不可以。”戰塵矅其實一直都想任宴熙做個親子鑒定,因為他總覺得有些事說不過去。
任宴熙無所謂地聳聳肩,“都可以吧,我覺得不能他們說我是蒂凡尼,我就該是蒂凡尼,凡事都講究證據。”
戰塵矅笑了,“好,那我安排一下。”
“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要秘密進行,省得出岔子。”任宴熙道。
戰塵矅自然明白任宴熙的意思,她是擔心有人會對親子鑒定報告下手,真會變成假,假的或許也會變成真。
“我明白。”
“嗯,戰先生,那我先回去陪孩子,晚點再一起去醫院吧。”
任宴熙起身就想離開,但手腕卻被戰塵矅緊攥著,灼熱的目光落在任宴熙的臉上,“熙熙,你可以叫我名字,戰先生這個稱呼太生疏了。”
任宴熙抿了抿紅唇,麵露歉意,“好,阿戰。”
戰塵矅神色微怔,隨即笑了出聲,滿意地點了點頭,“好。”
之前熙熙都是叫他塵矅,現在叫阿戰,聽著比塵矅還要親昵一點。
下午三點,醫院。
拿到報告後,任宴熙第一時間將報告拿去給醫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