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景文的心情無比鬱悶。
這會兒,秦戰和江虹玉就在旁邊站著,一個是他的心上人,一個是跟他鬥過醫的男人。
當著他倆的麵,潘景文不想承認自己不行。
但,他更清楚,江瑤病情危急,人命關天,他不行就是不行,繼續強撐,勢必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所以,他隻能無奈承認自己治不了,說完很丟人的垂了下頭。
聽到這話,江增來心裏咯噔一下,怒道:“那現在怎麼辦?”
“我來吧。”就在這時,秦戰走了出來。
江瑤是秦悅的朋友,他不能見死不救,即便退一步講,江瑤不是秦悅的朋友,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鮮活生命在自己麵前逝去,而袖手旁觀。
“你?”江增來審視秦戰一眼,臉上滿是質疑:“你能行嗎?”
他不認識秦戰,加之秦戰如此年輕,所以在他心目中,秦戰是遠不如潘景文的存在。
而且,他也因秦戰口無遮攔,打斷潘景文搶救江瑤,而對秦戰心生不滿。
總之,他不想將自己女兒的安危交給秦戰。
“能行。”秦戰點了點頭,就欲伸手去拿銀針。
“行什麼行!”
突然,潘景文攔住秦戰,訓斥道:“你知不知道江瑤現在的情況有多麼嚴重,有多麼危急?”
“你是不是自認比我強很多?是不是以為我治不好的病人,你就能治好?”
今天,潘景文本就因鬥醫遜色秦戰一籌而不忿,現在,秦戰不僅打斷他的治療,還拿他作墊腳石,顯擺醫術。
他怎會給秦戰好臉色?
麵對潘景文的滔滔質問,秦戰不帶絲毫猶豫地點頭:“沒錯,我能治好!”
“口出狂言!”潘景文臉色一沉,回嗆道。
“就讓秦先生試試吧,他能指出你六合針法的不足,說明他的六合針法不會差。”這時,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江虹玉開口了。
可以說,全場之中,她是最信任秦戰醫術之人。
聽到這話,潘景文更氣惱:“虹玉,我知道你相信他,但是,江瑤現在的情況,根本不是他能應付的!”
“還有,一提六合針法我就來氣,如果不是他貿然打斷我施針,江瑤的病情也不會惡化的如此之快!”
潘景文發自內心地認為,秦戰即便會六合針法,也不及自己。
再者,張張嘴批評別人,誰不會?
頓了下,潘景文道:“還是請師父過來吧!”
“誒!”江增來聞言一拍腦門:“我怎麼突然忘記他老人家了!趕緊去請他過來!”
很快,便有人去通知江濟世。
“什麼?江瑤暈過去了!”
江濟世得到消息,連忙趕了過來,他急著救人,把裝病這一刹給拋之腦後。
“爺爺。”見爺爺快步走來,哪還有一點病重的樣子,江虹玉意識到了什麼,美眸泛起異色。
“三伯,你來了,快看看瑤瑤!”江增來見到江濟世,仿佛看到救星,連忙拜托。
“好!”江濟世點頭,不過當他看到秦戰後,又止住步伐。
此刻,秦戰正在幫江瑤清理口鼻溢出的鮮血。
江增來見狀,以為是江濟世嫌棄秦戰礙事,當即嗬斥道:“江老來了,你還不趕緊讓開!”㊣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