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貨車即將撞上白陽平時,忽然轉向,車身幾乎貼著他的身體碾壓而過,弄了他一臉的塵土和尾氣。
“呼呼呼——”
此刻,白陽平整張臉蒼白如紙,額頭沁出豆大汗珠,渾身仿佛被人抽去全身力氣,軟綿綿的。
毫不誇張的說,他剛剛半隻腳踏進鬼門關,如果貨車晚轉向半秒,或者刹車稍微不靈,自己這會兒恐怕已經被撞成肉泥了。
死的不能再死!
“嘖嘖嘖,都嚇尿了,看來你並不是很有種嘛。”九鳳不屑冷笑。
白陽平仍在失神中,九鳳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隻見手一揮。
“轟隆隆——”
貨車緩緩倒退,退到距離白陽平一百米的地方,再次猛地加速前衝。
眼瞅貨車疾速駛來,白陽平本就煞白的臉色,又一次大變,整顆心提到嗓子眼,靈魂發顫。
“不要!”
他本能地大吼一聲,卻無濟於事。
隻見貨車呼嘯而來,仿佛要將沿途的一切都碾成渣滓,那可怕的壓迫感讓白陽平心跳驟停,亡魂皆冒。
“嘎吱!”
貨車驟然刹車,拖著一條長長的黑色刹車帶,最終在距離白陽平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盡管有上一次的經曆,但這一次,白陽平所受驚嚇更甚,剛剛的那一瞬,他感覺自己距離死亡是如此之近。
他麵如金紙,渾身早已被汗水打濕,如果不是被綁著身子,隻會立馬癱倒在地。
而襠那裏,更是一片潮濕,散發著惡臭。
“好惡心。”九鳳捂著鼻子,退後幾步,估計白陽平拉褲子了,接著便要再次一揮手。
“不要!”白陽平體若篩糠,驚恐的乞求道:“不要再玩我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經過兩次遊走於生死邊緣,白陽平是真的怕了,那可是大貨車啊,前兩次自己幸運,沒被撞死。
但誰敢保證,司機每一次都刹車及時,每一次都刹車靈敏。
否則,自己勢必要被碾成肉泥。
“你不是白家嫡係嗎,這麼快就求饒了?這可不符合你們白家人的驕傲。”九鳳冷笑譏嘲。
聽到這話,白陽平眼角狂抽,卻不敢反駁。
“再來!”
突然,九鳳一揮手,大貨車再次啟動退後,朝著白陽平撞來。
“不要——”
偌大的廢棄工廠內,回蕩著一陣歇斯底裏的吼聲。
接下來,大貨車來來回回,撞向白陽平六七次,最近的一次,距離白陽平隻有二十厘米。
毫不誇張的說,但凡司機晚刹車半秒,白陽平已經歸西了。
“求你,不要再玩我了。”白陽平整個人都崩潰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嚇得屁滾尿流。
“廢物。”九鳳蔑視一笑,旋即語氣冷冽:“現在還敢不滾出濱江嗎?”
“滾滾滾,我這就滾出濱江!”白陽平不假思索的回應,哪還有白家人的囂張氣焰。
九鳳冷哼警告:“你記住,白家再敢不知死活,派人來濱江,我不介意通通打回去。”
“是是是。”白陽平點頭如搗蒜,附和著。
今晚,白陽平盡管沒有受什麼傷,但精神上的折磨,簡直快讓他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