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真是陳爺的女兒,也隻是一個野種,沒資格進陳家大門!”另一名保鏢補充道:“陳家家大業大,注重聲譽,容不下野種!”
聲音高亢,正義凜然,周圍的人都能聽見。
聞言,宋若熙俏臉愈發難看。
“我老婆讓你們讓開,你們聾了?”秦戰有些忍不下去,寒聲開口。
今天,看在是陳萬裏喪日的份上,秦戰本不想鬧事。
但兩個看門狗不識好歹,不僅阻攔宋若熙進去祭拜陳萬裏,還公然羞辱宋若熙,一口一個野種。
作為宋若熙的男人,秦戰豈能忍?
另外,秦戰明顯看出,兩名西裝猛男受人指使,是故意為難宋若熙。
“吵什麼吵!”
就在秦戰準備動手掀開兩名保鏢,強行進入靈堂時,一道冷冽威嚴的聲音自陳家裏麵傳來。
隻見,來人赫然是一身孝服的陳良策,他表情肅然悲傷,眼神淩厲地掃了眼兩名西裝保鏢和宋若熙,沉聲嗬斥:
“兩個狗東西,還有沒有點規矩?不知道今天是我父親的大喪之日!”
“不怪我們陳少!”兩名猛男忙不迭解釋:“是這個女人,非說自己是陳爺的女兒,我們明白告訴她,陳爺沒有她這麼個女兒,就不讓她進去。”
“可她蠻不講理,偏要進去。”
說完,一名猛男還有意無意地小聲嘀咕:“一個野種,也配進陳爺的靈堂?真是搞笑!”
順著猛男所指,陳良策的目光落在宋若熙身上,冷冷的道:
“今天是家父喪日,死者為大,所有人都允許進去祭拜,所以,即便你是冒充的,也有資格進去。”
陳良策揮了下手,表情始終悲傷肅穆,儼然一個大孝子。
聞言,秦戰眼睛微眯,心說陳良策玩的挺花,既罵了宋若熙是野種,又不承認宋若熙的身份,還在裝好人。
如果不是看在今天是陳萬裏喪日的份上,秦戰早賞他兩耳光。
果然,陳良策話音落下的瞬間,便有人竊竊私語。
“原來是冒充的啊。”
“嘖嘖,現在的人呐,為了榮華富貴,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盡想著認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做爹。”
“長得人模狗樣,心思不是一般肮髒。”
“不得不說,還是陳少大度明事理,不愧是陳家繼承人……”
這些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場之人均能聽見,陳良策聞言嘴角掀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至於宋若熙,她沒有理會眾人譴責的目光,而是邁動長腿,走進陳萬裏的靈堂,秦戰跟在後麵。
進入莊嚴靈堂,宋若熙望著陳萬裏的遺體,美眸中泛起漣漪,很快眼眶泛紅,滑落清淚。
“爸……”
她嫩唇輕啟,吐出這個字眼。
她承認,當得知自己不是宋家血脈,自己的親生父親還活著時,非常痛恨生父。
不過,當她來到東海,第一次見到生父陳萬裏,陳萬裏的慈祥,以及那溢於言表的愛,又讓她轉變態度。
本以為,陳萬裏的病情穩定,之後還有機會見麵,哪想那一次分別便是永別。
這令宋若熙懊悔,懊悔當初沒有留下來,多陪陪陳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