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恒,你又找來了醫生?”
聽見房門被打開,躺在床上的袁老太太艱難起身,從語氣中不難聽出,她根本不抱多少希望。
“是的媽。”袁天恒非常孝順,快步走到床邊扶起袁老太太:“今天,我請來了戴懸壺戴老,還有秦先生。”
說著,袁天恒向老太太介紹秦戰和戴懸壺。
於是,袁老太太循著袁天恒所指,分別望向戴懸壺和秦戰,當看見戴懸壺,她麵色如常,微微點頭。
隻是當視線挪到秦戰身上時,袁老太太神色詫異,臉上當即浮現質疑。
旋即不禁詢問袁天恒:“天恒,他也是給我瞧病的?”
袁老太太知道,由於西醫瞧不好,這段時間來的主要是中醫,在她的印象中,中醫歲數越大越有本事,秦戰這種年紀的,一般都是剛上道。
袁天恒笑著點點頭:“沒錯媽,秦先生的確是過來幫你瞧病的。”
“嗯。”
聞言,袁老太太不再追問,因為之前幫她瞧過病的許鴻達,也比較年輕。
而秦戰,則沒有如何在意老太太的質疑,此刻,他在打量老太太。
隻見老太太麵相和藹,給人一種比較容易相處的感覺,不過此刻,老太太狀況十分糟糕,她氣色極差,雙眼深深凹陷,眸子渾濁,臉上還長了一些痘痘一樣的包。
從精氣神上,秦戰可以判斷出,老太太這段時間一直遭受折磨,而且是那種非常痛苦的折磨。
“我來說說我母親的情況吧。”袁天恒看著秦戰和戴懸壺,開口介紹袁老太太病況:“一個星期前,我母親突發頭疼,一開始,我們隻當是普通頭疼,便請來醫生診治。”
“不過沒有絲毫起色,反而越來越嚴重。”
“這段時間,經常遭受間歇性刀割或者電擊樣激烈頭痛,隨著時間推移,每次發作越來越痛不欲生,除此之外,還有氣短、怕冷等症狀。”
“最嚴重的的時候,還能疼的昏死過去……”
聽著袁天恒的介紹,秦戰一邊凝視袁老太太,一邊若有所思。
至於戴懸壺,他捋了捋胡須,擺出一副高人風範,其實,即便袁天恒不介紹,他也大致了解袁老太太的病症,因為他大徒弟昨天剛剛來過袁家,給袁老太太瞧病。
遺憾的是,效果不佳,剛好今天,他出診回來,便帶著許鴻達再次登門。
“啊——”
正當袁天恒說話間,袁老太太突然抱頭,表情扭曲,發出痛苦大叫。
能讓一位舉止優雅的老太太發出這種痛楚哀嚎,可見其正經曆著何等痛苦。
“媽!”
袁天恒眉眼焦灼,卻無可奈何,畢竟,他又不能替母親承受痛苦。
不過好在,這次的劇痛沒有持續多少時間,也讓本就狀態糟糕的老太太,更加虛弱。
“兩位醫生,快幫我媽看看!”袁天恒連忙對秦戰和戴懸壺說道,眼神希冀。
頓了下,又道:“兩位,誰先來?”
話音落下,戴懸壺捋了捋胡須,沒有說話,事實上,他此刻對袁天恒還是非常不滿的,因為袁天恒在請了自己的情況下,又請了別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