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戰看來,既然瓶子是範仲初打碎的,而且是正品,那銀宏才要求賠償無可厚非。
範仲初看了眼地上的碎瓶,心在滴血:“經理,錢我肯定會賠,但真沒有那麼多錢!”
他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手賤碰瓶子,否則不會手滑,打碎九百多萬的鳳首瓶,落入如此窘境。
“哼!”銀宏才冷哼,說道:“東海有房子嗎,把房子賣了,隨隨便便拿出一千萬。”
東海作為國際大都市,房價很貴,如果範仲初在東海有房子,隻要賣了,便能拿出九百多萬。
“我……我在東海雖然有房子,但那不是我的。”範仲初苦澀回應:“經理,我會盡力賠償,但真拿不出九百多萬。”
“有房子賣不了?”銀宏才眉頭一皺,旋即冷笑:“看來,你是不打算賠償了。”
“那好,你拿不出全款,那我隻好送你進號子。”
“別別!”一聽進號子,範仲初臉色大變,一個大老爺們,眼淚都快急出來了:
“經……經理,你放心,我會盡量賠償損失,千萬別送我進號子,我留在外麵,還能多賠你們一些錢……”
周圍眾人紛紛搖頭,告誡自己遠離貴重文玩,否則落得範仲初這種下場。
銀宏才黑著臉,若有所思,盡管範仲初態度很好,但打碎了瓷器,那是真金白銀,沒有商量的餘地。
“讓我看看吧。”
就在銀宏才準備說什麼時,秦戰淡淡開口。
“你想幹嘛?”銀宏才正惱火,不耐煩斜眼秦戰。
一旁,範仲初也疑惑望向秦戰,不知秦戰準備幹什麼。
秦戰撚起一塊碎瓷片,不緊不慢道:“如果我能修複瓷器,那他是不是能少賠償,或者不賠錢?”
修複瓷器?
此言一出,仿佛巨石墜海,在人們心裏掀起軒然波濤。
瓷器修複可不是小事,那是非常專業,非常複雜的工藝。
“秦,你還會修複瓷器!”黛芙妮美眸湛湛,看著秦戰那棱角分明的臉龐,感歎他是一個寶藏男孩,什麼都會。
範仲初眼睛一亮,不過看看秦戰的樣子,又無奈歎息,畢竟,能修複文物的,都是文物界專家級別的存在,或者專業組織。
而秦戰呢,不過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年輕人,他拿什麼修?
“你修?”
銀宏才打量秦戰一眼,旋即嗤笑:“你當你誰啊?還修北宋定窯鳳首瓶,我告訴你,我剛剛把照片發給資深修複專家,對方說瓶子碎成這樣,已經沒有修複的可能!”
言之鑿鑿,蓋棺定論。
“已經沒有修複的可能,完了完了……”範仲初聞言,整顆心墜入冰窖,臉色愈發蒼白。
旋即,他望向秦戰,擠出一絲苦笑:“謝謝你小兄弟,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瓶子真的不能修複。”
他已經不抱絲毫希望,隻想著怎麼湊錢,平息珍寶齋怒火,否則進號子。
“不,還能修。”秦戰搖了搖頭,淡笑出聲:“你都說了,瓶子沒有修複的可能,反正這瓶子留著沒用,不如讓我試試,又沒有損失。”
“這……”銀宏才眉頭微皺,有些遲疑,因為秦戰說的對,瓶子已經報廢,留著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