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秦戰前半句話,熊頂坤父子心裏鬆口氣,有些竊喜,但後半句話,讓他們心裏咯噔一下,升起不好的感覺。
“你想怎麼樣?”熊頂坤望著秦戰問道。
話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秦戰身上,想看他如何處置熊頂坤這位青門大佬。
“很簡單。”秦戰長身而立,淡漠開口:“跪下,每人自斷一條手臂。”
話語鏗鏘,不容置疑。
跪下?自斷一條手臂?
聽了秦戰的話,無論是熊頂坤,還是熊廣智,皆怒從心中起,臉色難看至極。
他們現在雖倒在地上,卻沒有給秦戰下跪,對熊頂坤來說,在眾目睽睽之下向秦戰跪伏,無疑是奇恥大辱。
他乃青門大佬,能有幾個人受得了他一跪?
更遑論,現在不止下跪,還要自斷一條胳膊!他怎能接受!
“你不要太過分!”熊頂坤沉著臉,擠出一句話。
“我過分。”秦戰眸子微眯,迸射寒光:“現在,要麼按我說的做,要麼死。”
此話一出,一股寒意彌漫而出,形成恐怖威壓,碾壓向熊頂坤父子。
上一秒還怒不可遏的熊頂坤父子,兀的臉色蒼白,隻感覺周遭的溫度下降至冰點,冷冽刺骨。
此刻,父子倆同時冒出一種危險想法,如果他們不按秦戰說的做,秦戰真會殺了他們。
“哐當!哐當!”
秦戰要來兩把刀,丟在地上:“自己解決吧。”
話語平淡,卻不容置疑。
梁老怪冷笑道:“熊頂坤,秦先生已經寬宏大量,放你們一條生路,我勸你不要磨嘰,趕緊照辦,否則青門大佬的身份也保不了你。”
梁金龍也用言語痛打落水狗:“熊廣智,不就是一條胳膊嗎,麻溜的,別跟個娘門似的,磨磨唧唧。”
字裏行間,滿是嘲笑意味。
同時,梁氏父子心裏一陣慶幸,憑心而論,倘若站在秦戰對立麵的是他們父子,現在下場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去你麻的!”
被梁老怪父子奚落,熊頂坤父子怒不可遏,心裏咆哮。
不過下一秒,他們感受到秦戰眸子裏半隱半現的殺機,最終,父子倆對視一眼,有了決斷。
“好,我們答應。”
他們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然後便聽“撲通”一聲,父子倆跪向秦戰。
下一刻,兩人眸子決絕,抄起地上的砍刀。
“噗嗤!噗嗤!”
很快,偌大的地下比試場響起血骨分離聲,以及熊頂坤父子倆的慘嚎!
不得不說,這父子倆也是狠人,在沒有退路的情況下,當真依秦戰所言,斬斷一條胳膊。
兩人麵孔蒼白,一邊發出哼聲,一邊痛心疾首地望著掉落在地的胳膊!
至於周圍的看客,一陣唏噓咂舌,替熊頂坤父子感到疼。
“今天斷你們一條胳膊,你們怨恨嗎?”秦戰明知故問。
“不!”熊頂坤忍著痛,搖了搖頭,現在說怨恨,那不是找死嗎。
熊廣智一言不發,現在,他滿心怒火燎原,既承受著身體上的折磨,又遭受著自尊上的踐踏。
“哼!”秦戰當然不信,旋即哼笑一聲:“我知道你們怨恨,不過我提醒一句,你們膽敢報仇,下一次,就不是丟胳膊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