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聽了秦戰的問題,秦正陽頷首,眼中有著一抹灰暗。
秦戰愈發同情秦正陽,如果沒猜錯的話,秦正陽失蹤的這段時間,應該被圈養在某地,專門提升實力,參悟奧義。
對絕大多數人而言,能臻至戰皇階段,且領悟奧義,那絕對是夢寐以求的幸事。
從此以後,有了傲視蒼生,縱橫天下的資本。
但秦正陽則不然,他更像是一隻圈養的家禽,注定成熟之後,所有成果都被剝奪,然後毫無價值的被丟棄,淪為秦閥少主的續命藥。
想到這些,秦戰眉宇間流露憤怒:“爸,那個地方究竟在哪!還有,是誰奪走你的奧義!”
說話間,周圍的溫度在下降,接近冰點。
聽到秦戰又一次稱呼自己父親,秦正陽很開心,但旋即眸子浮現濃濃的忌憚,搖頭道:“戰兒,事情已經過去,那個地方你就不要知道了。”
“對方很強,不是咱們能招惹的。”
他看出,秦戰這是準備為自己報仇,但他又豈能真的讓秦戰那樣做。
他實話實說,不想讓兒子因為自己這個廢人,而招惹滔天之禍。
秦閥已經夠強大,但那個曾經囚禁自己的地方,更為可怕。
秦戰暗暗歎氣,也不再追問,知道父親在為自己著想。
一個能囚禁戰皇,而且還是掌握奧義的戰皇,那種地方,還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抗衡的。
不過這個囚父之仇,秦戰不會忘卻。
與此同時,他想變強的心情愈發強烈,表麵上,自己這個準戰皇巔峰在許多地方是橫著走的存在,但一跟那些戰皇相比,就顯得不夠看。
這段時間,秦戰一直嚐試著衝破橫在準戰皇巔峰和戰皇之間的壁壘,但一次次以失敗告終,那個壁壘太厚實,著實難以衝擊。
不過他也能理解,畢竟戰皇那道坎不是那麼好跨越的,況且他修煉的玄黃訣,絕非一般功法,進階困難也情有可原。
正所謂福兮禍所依,秦戰知道,憑借自己的玄黃訣,假以時日突破到戰皇之後,絕非一般戰皇可相提並論。
“還有,我也要掌握奧義……”秦戰眸光湛湛,心裏如此告訴自己。
他是一個要強之人,加上知道自己父親麵臨的處境,所以,隻有成為掌握奧義的戰皇,才能更好的為其報仇。
“唉……”
見秦戰不再執意報仇,秦正陽既鬆了口氣,又無奈,內心暗自歎息。
還是那句話,隻有自己親身經曆,才能體會個中滋味,這一二十年的仇,他何嚐不想報,但他知道,自己沒那個能力。
就算有個準戰皇的兒子,也不行。
沉默片刻,秦戰出聲:“爸,你現在已經是個普通人,就更不能給秦閥少主捐骨髓,以你曾經的境界,這些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
如今的秦正陽給境界不低的秦閥少主捐骨髓,秦戰不允許。
“我知道。”秦正陽點頭,若有所思。
秦戰看著父親,說道:“爸,你還想恢複實力嗎?”
“說不希望那是假的。”秦正陽目光閃動,如實說出自己的心裏話,現在,他十分渴望保護自己的妻子、兒女,而想要做到這些,便要有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