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天菱是宗家長老的女兒。
日向日足點了點頭,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日差無視日足的眼神,直接選擇帶著鶴樹進入內院。
日足看著日差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了無奈。
“老師心情不好?”
鶴樹問。
日差苦笑,“被你發現了。”
“……”
不是被我發現了,而是你表現的太明顯了。
鶴樹嘴角抽搐。
“天菱,你先去找你的朋友玩兒吧!”
看出日向日差一副要交代大事的模樣,鶴樹把日向天菱支走。
“啊?”
“哦哦!好的!”
天菱還想著由她來給月見老師帶路呢!
她帶著一點兒小小的不開心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鶴樹和日差停在日向一族廣闊庭院內的一棵大樹前。
已經到了深秋,樹葉一片片地飄落。
“鶴樹,知道我頭上的印記吧!”
曾經在雨忍村,日差當著鶴樹三人的麵,摘下過護額。
鶴樹點頭。
“日向一族為了保護血繼限界,分為宗家和分家。”
“宗家世世代代繼承血繼限界白眼,分家則需要舍命維護宗家,並且在分家需要在宗家長子年滿三歲時,在額頭上施以咒印。”
日差的拳頭漸漸握緊。
他向來平靜的白眼之中,翻滾著仇恨的光芒。
“這樣的製度,太腐朽了。”
饒是前世已經得知此事的鶴樹,在聽到日差親自講述這件事後,還是會感到厭惡。
籠中鳥,這個名字還真是貼切。
被剝奪自由,永遠禁錮在籠子裏,供主人驅使的鳥。
“我已經被禁錮了,但是寧次……”
日差鄭重地看向鶴樹,眸子裏帶著懇求。
鶴樹明白日差的意思。
當初日差讓寧次拜他為師,不也是想要讓寧次避開同等的命運嗎?
“老師,你放心。”
鶴樹堅定地說。
寧次那小夥兒長得多帥啊!
給印上那玩意兒多難看!
……
日向一族宗家族長的長女出生,這排場自然不小。
鶴樹坐在席上,他的對麵就是日差。
日差身邊坐著抱著寧次的美羽。
“多謝各位賞臉,出席小女滿月宴。”
日足的說話方式,充滿了舊貴族的語調。
可謂是非常無聊的宴席結束,鶴樹被單獨邀請留下來。
賓客漸漸散去。
偌大的日向大宅重現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月見上忍請。”
日向日足朝著鶴樹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鶴樹推開眼前的木門,落座在榻榻米上。
日向日足坐在他的對麵,日向日足的背後,是五六個年過花甲的老人。
看樣子應該是日向一族宗家的長老。
侍女為鶴樹與日足上好茶,安靜地離開。
“日足族長還有什麼事情嗎?”
鶴樹的視線從一排神情嚴肅的長老身上劃過,帶著笑意看向日向日足。
“月見上忍在木葉之中可謂是人人交口稱讚,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
日向日足臉上浮現出一個笑容。
這話聽得鶴樹十分不得勁兒。
“日足族長有話可以直說,我這個人腦子有點兒不繞彎子。”
鶴樹愧疚地笑了笑。
“……”
日足的笑臉僵了僵。
“月見上忍與分家族長日差的關係甚好,我希望有些事情,月見上忍還是不要插手。”
日足沒有看鶴樹的表情,垂下視線說道。
反而是日足身後的那一群長老,目光灼灼地盯著鶴樹。
仿佛鶴樹不答應,他們就要采取某種手段。
鶴樹挑眉,看上去十分好說話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諷刺。
“我如果偏要插手呢?”
日足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日向一族在木葉的位置不可謂不重要,日向一族的投票,向來也是火影投票的重要占比。
若是月見鶴樹想要成為火影,那麼一定不會想要與日向一族交惡。
“你如果偏要插手,那麼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這話的是日足身後的一個長老,他陰沉著臉威脅道。
“噗!”
原諒鶴樹沒忍住笑出聲,“你想怎麼個不客氣法?”
鶴樹的態度激怒了一輩子恪守規矩的長老,他眉頭緊皺:“無知小兒!你可知道在木葉之中,日向一族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
鶴樹挑眉,期待地看著他。
他還真是好奇,能意味著什麼?
“你!”
長老眼中已經快要噴射出火花。
鶴樹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老東西,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他笑得讓人心底發寒。
“你混帳!”
這輩子沒被人叫過老東西的長老瞪大了雙眼。
日足也是滿臉錯愕。
他下意識地打開白眼看看長老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