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樹和止水在原地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地緩解由猿飛青木帶來的不適。
“鶴樹,今天怎麼突然想到約我出來?”
止水臉上依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但他的眼中帶著遮擋不住的疲憊。
“我們很久沒有出來聚過了,自從升任上忍,大家都變得忙碌了起來。”
鶴樹感慨地說道。
曾經與止水和樹裏並肩作戰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今天大家都已經各自任職。
甚至他和樹裏,也都成為了別人的老師了。
“的確!有時候真得很懷念那個時候。”
止水也跟著說道,“那個時候雖然要戰鬥,但是比勾心鬥角好太多了。”
止水自己引出了鶴樹想說的話題。
“勾心鬥角?”
鶴樹佯裝驚奇,“根部之中還有勾心鬥角?”
止水微怔,想起鶴樹曾經也是根部的一員。
他搖了搖頭,“沒什麼!不是根部。”
他勉強笑了笑。
村子高層若隱若現警惕的目光,團藏大人時不時語言的質疑,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疏遠……
這一切讓止水有些疲憊。
同時,身為村子裏這一代中唯一走進木葉權力中心的忍者。
族人的囑托和警告,以及有時候直接的質問,也讓止水感到厭煩。
“止水看起來很累。”
鶴樹知道止水想要終止這個話題,他以另一個角度說道。
“止水,別把所有的事情和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鶴樹朝著他搖搖頭。
止水的悲劇和鼬的悲劇就在於此。
總是以個人的犧牲來成全最好的結局。
其實,換一種說法,這是止水和鼬太自傲的表現。
他們覺得自己肩負著一種龐大的責任和使命,甘願做黑暗中的行者。
無法否認他們的強大,但是也必須承認這種做法的錯誤。
“我不會。”
止水搖搖頭。
他雖然是這麼說的,可未必會這樣做。
“我之前也是根部的忍者,我了解團藏大人。”
鶴樹的話成功引起了止水的興趣。
“團藏大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當止水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表明他被團藏這個老畢等已經初步洗腦了。
“團藏大人走的是黑暗之中的獨木橋,固然是一條實現和平維護利益的捷徑,但也注定了走獨木橋的風險。”
“我想引領木葉走的是陽關大道,速度可能不是那麼快,但是穩而且能夠大家一起攜手並進。”
鶴樹看向止水。
“止水,無論是樹裏,還是你,無論是宇智波一族,還是其他的木葉家族,我希望大家都要走上一條陽光鋪滿的大道。”
止水苦笑:“可是有的黑暗,注定要有人獨自背負。”
“……”
鶴樹無語凝噎,他們忍界的這群人思想都走入了死胡同是吧?
“為什麼要獨自背負?”
“有陽光就會有陰影,當一塊陰影被眾人一起背負,那麼這塊陰影在每個人心中的麵積就會隻有一點。”
鶴樹看著沉思的止水,繼續說道:“獨自一個人承受黑暗,那麼總有一天,這黑暗會侵蝕背負的人。這不是偉大的奉獻,而是自私的承受。”
“每棵大樹都擁有沐浴陽光的權利,相應的,每棵大樹也都有背負陰影的義務。”
鶴樹一字一句地說道。
止水愣愣地看著鶴樹,接受來自新時代的思想衝擊。
“止水,未來我會讓你看到一個全新的忍界,你難道不期待看到那一天嗎?”
鶴樹笑著看他,眸子裏落滿了夕陽細碎的光。
“期待。”
眼前的迷霧被驅散。
陽光透進來。
豁然開朗。
止水露出久違的真正笑容。
為了與鶴樹看到更加光明的忍界,他會記住鶴樹今天的話。
……
第二天。
火影辦公室裏。
各大家族的族長齊聚一堂。
猿飛日斬坐在首位,鶴樹坐在他右下方的第一位。
鶴樹的對麵,是誌村團藏。
“九尾之亂後,我們進行了村子格局的重新劃分。”
“今天,我們就來看看村子裏的全新格局。”
九尾蕩平了不少的木葉建築。
這些天,靠著眾人日夜勞作,終於在前幾天,將建築重新修建起來。
也在原有的布局之下,進行了部分的改動和設計。
巨大的地圖在桌麵上鋪展開來。
整個木葉村占地麵積比之前擴大了兩倍。
呈現出扇形的區域分割開來。
四麵八方的街道貫穿整個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