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一個小時給自己下班的鶴樹慢悠悠地回到了家中。
半藏此時正坐在沙發上打毛線。
看那大小和形狀,應該是給鳴人準備的冬天毛衣。
“鳴人還沒有回來嗎?”
鶴樹粗略地掃了一圈,沒有看見鳴人的身影。
忍者學校的放學時間很早。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的鳴人應該到家裏。
但鶴樹想了想,也可能和小夥伴出去玩了,就沒有在意。
他舒服地躺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
雖然電視機的清晰程度遠遠比不上前世,但是用來打發時間也算好的。
半藏一邊手指靈活地在毛線之中穿梭,一邊看了鶴樹一眼,若無其事地問道:“你沒有發現鳴人最近很不對勁兒嗎?”
她從照顧鳴人,鳴人的一舉一動她都能猜出來背後的意思。
最近一向活潑的鳴人變得異常的沉默,半藏去過忍者學校。
導致鳴人變化的原因,與忍者學校無關。
那麼就處在家庭之中。
半藏自己當然是沒有問題。
那就隻剩下鶴樹了。
“不對勁兒?”
鶴樹沒放在心上,“鳴人長大了嘛!青春期難免會有變化啊!”
“……”
半藏嘴角抽搐。
算了。
暗示鶴樹也沒有什麼用處。
夜晚。
鳴人頂著一身的灰塵回到了家裏。
鶴樹的目光移到了鳴人身上。
半藏的話也許有點兒道理。
鳴人看上去確實有些不正常。
“鳴人。”
鳴人盡量不去看鶴樹,垂著頭直愣愣地朝著他的房間走去。
鶴樹叫住了他。
鳴人停下腳步,但還是沒有看鶴樹。
鶴樹摸了摸下巴,發現事情有點兒不簡單。
正在廚房裏給鳴人準備晚餐的半藏看了一眼客廳的方向。
希望鶴樹能夠開解鳴人。
“過來坐坐。”
鶴樹聲音溫和地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沙發。
背對著鶴樹的鳴人聽到了這樣溫柔的聲音,眼淚不受控製地上湧,又被他狠狠地憋住。
他這幾天心中積壓的委屈如同洪水瞬間衝了出來。
他走過去坐在鶴樹的身邊。
眼淚啪嗒啪嗒地砸在真皮沙發墊上,發出較為明顯的聲音。
鶴樹有些驚訝,看來鳴人的心理問題有點兒嚴重啊。
“鳴人,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是你的親人,要學會傾訴。”
鶴樹摸了摸鳴人的頭發。
鳴人再也忍不住了。
他抬起頭,氣衝衝地看著鶴樹。
眼睛裏還包著淚水,鼻子和臉頰紅紅的,睫毛被淚水打濕,幾乎黏在一起。
可憐又可愛。
“姐姐一點兒也不在乎我。”
鳴人的聲音裏充滿了委屈。
“……”
鶴樹頓了一下,他的腦海中瞬間回想他這幾天做了什麼。
片刻後,鶴樹對鳴人的控訴依舊摸不著頭腦。
“我怎麼可能不在乎你呢?”
鶴樹神色溫柔。
“我看著你出生,看著你一點點長大。”
“除了你的父母,還是我第一個抱你的。”
當然,前提排除已死的琵琶湖,以及帶土。
“才不是,姐姐最在乎的人是日向寧次。”
鳴人被鶴樹前麵的話安慰的心情好了一點兒,但想起了日向寧次,還是撇著嘴說道。
“寧次是我的徒弟,你是我的親人,我平等地在乎著你們。”
鶴樹想了想,覺得做人要學會雨露均沾。
“為什麼是平等?我要姐姐最在乎我!”
鳴人抬起頭,藍色的大眼睛裏帶著強勢。
鶴樹改口:“好!那鳴人就是我最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