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隻要他們逃出去,告知了族長。
那麼就能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別追。”
看著半藏手中溢出的暗色氣體,鶴樹開口製止。
宗家的人這才將視線轉移到了鶴樹的身上。
鶴樹走到半藏身前:“讓他們離開。”
半藏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氣體重新鑽入她的身體。
“火影大人,若是讓他們離開,他們很有可能會去通風報信。”
日足上前說道。
“我就是要讓他們去通風報信。”
鶴樹笑道:“最好全都來,這樣解決起來才不麻煩。”
日足一愣,臉上露出了笑容。
也對。
依照火影大人的實力,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秋風皺著眉,盯著鶴樹他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你們傷了分家的人,他們不會放過你們的。”
“要不你們還是快逃吧!”
秋風一雙眼睛充滿了憂慮地看著他們。
“逃?”
“這就是你們宗家的解決方案嗎?”
鶴樹的視線從秋風身上劃過,依次看向了人群。
“你懂什麼?”
“若是產生戰爭,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現在……現在是最好的選擇。”
人群中有人反駁道。
“嗬。”
大蛇丸笑了笑:“犧牲少數人,成就大部分人,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可惜,敵人的欲望不會因為犧牲的這部分人而填滿。
“最好的選擇?”
鶴樹麵露諷刺:“今天犧牲她一個人,明天犧牲兩個人,再過一天犧牲十個人,十天之後,犧牲一百個人,二十天之後,犧牲一千個人……”
“這就是你們口中最好的選擇。”
鶴樹挑了挑眉,輕笑道:“死守著自己心中的一點兒希望,渴望著敵人能夠大發善心。”
鶴樹的話戳中了宗家人的痛處。
他們赤紅著雙眼,質問鶴樹:“我們也不想這樣!”
“你以為誰想這樣把生死的權力交給別人!”
“我們沒有阻止這一切的能力!”
“你懂嗎!”
“我們沒有阻止這一切的能力!”
說著,他們的聲音越發嘶啞。
眼眶也越來越紅。
無奈和絕望的淚水在他們的眼中醞釀。
氣氛低迷且沉重。
鶴樹這時感到衣擺傳來力度。
他低下頭,入目是女孩兒強顏歡笑的麵容。
“謝謝你,但下一次不必出手相助了。”
淚水從她的眼眶溢出。
“你救得了我們一時,救不了我們永遠。”
她的話是所有宗家人心中的共識。
鶴樹的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頰,唇角輕勾:
“不,你錯了。”
“如果我說,我能夠解決這件事呢?”
女孩兒為他的溫柔有一瞬間的失神,但是很快,她無奈地搖頭:“不會的,不會有人能夠拯救我們的。”
鶴樹把女孩兒從地上扶了起來,他的目光掃過這群人。
“目前,擺在你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
“第一條,你們全部死亡,無非是每個人死亡的時間不一樣,但是每個人都會承受著等待死亡的痛苦;”
“第二條,你們反抗……”
鶴樹的話沒說完,就被人驚恐地打斷。
“我們反抗不了,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鶴樹看向那個人的方向:“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我們是。”
“不對。”
鶴樹笑了笑。
“糾正一點,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
那人瞳孔放大,看著鶴樹沒說話。
“戰爭違背了祖先的遺言,我們不能讓鮮血灑滿這片土地。”
一個老者走了出來。
他須發盡白,臉上是樹皮一樣的紋路。
彰顯出幾分沉澱著歲月的肅穆。
宗家人的視線一齊集中在老者的身上。
從他們的神色之中,可以看出對老者的尊重和服從。
這個老者在宗家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我可沒說,反抗一定意味著流血。”
“需要改變的是他們的意誌。”
鶴樹似笑非笑地看著老者。
老者鄭重地看向鶴樹:“先祖的遺言尚且不能改變他們的心,你們又怎可能擁有這樣的能力?”
老者的視線從鶴樹身上劃過,無奈地搖了搖頭。
依照他的眼力,能看出眼前這一行人的特殊。
他們的確具有超凡的實力。
但是改變意誌這樣的事情,太過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