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要殺了你!”
“即使你是我的妹妹……”
鶴樹臉色不變,但聲音中卻帶著顫抖。
“我不知道這些年你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你走上了一條錯誤的道路。”
鶴樹的話掀起了軒然大波,木葉眾人從他的話中得知了不得了的消息。
“納尼?”
“他們是親生的姐妹?”
“麵具人竟然是火影大人的妹妹?”
“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我記得火影大人曾經說過,她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妹妹!”
“這也太戲劇了!”
“還是一出悲劇!”
……
原本應該是親生姐妹相認的感動場景,卻不得不互相殘殺。
“錯誤的道路?”
花瀧搖了搖頭。
“你才是真正的錯了!”
“姐姐……”
曆經了數十年,這是他第一次喊出了他至親之人的名字。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與白,也沒有絕對的對與錯。”
“給我的道路隨意下定義的你,才是真正的錯了。”
花瀧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伸出雙手,神色中帶著悲憫:
“這個世界已經病入膏肓!”
“我們曉組織才是醫治整個世界的救世主!”
“收集尾獸、殺人這些就是你們口中的救世?”
鶴樹眼神苦澀地質問他。
即使是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親人,留給他們的也不是敘舊和認親的時間。
“尾獸是醫治世界的工具,有些人該殺。”
“正如先前所言,人們在痛苦中成長!”
“隻要意識到了戰爭的痛苦,這個世界才會徹底迎來和平!”
“隻有擁有了威震世界的尾獸,這個世界才會一直保持和平!”
花瀧神情中帶著倨傲,“隻有我們曉組織才能擔負起讓世界和平的重任!”
鶴樹一口否決:“荒謬!”
“單純地以暴製暴不過是為了滿足你們暴虐內心的一個宣泄口,拯救世界和維護和平,是你們實施暴力所用的冠冕堂皇的借口!”
鶴樹指著變成廢墟的木葉,一字一句地質問:
“如果你們的目的真是為了和平,那麼你們為何看不見當下忍界就已經處在了和平的局麵!”
“如果你們是為了和平,那麼岩隱村、木葉村、雲隱村哪個村子沒有遭到你們的襲擊?”
“你口中的和平,至始至終就是在自欺欺人!”
“在你們一意孤行的時候,在就為本就和平的忍界迎來了新的戰爭!”
花瀧不為所動。
鶴樹每一句話聽在他的耳朵裏,都是狡辯。
他堅守著曉組織的立場。
始終相信還未到來的新世界。
“這一切都是為了新世界要做出的必要犧牲!”
花瀧堅定地說道:“如果沒有人願意犧牲,那麼新世界永遠不會到來!”
“正是因為你們這些強大的忍村不願意主動放棄尾獸,才讓我們不得不出手!”
當一個人對自己的理念深信不疑時,就算是將真理放在他的麵前,他也置之不理。
現在的花瀧就是這樣。
可是鶴樹不願意放棄,因為眼前的人是他唯一的親人,他相信,花瀧隻是被人引導錯了方向,隻要他重新矯正,一定可以讓花瀧回心轉意。
“抓捕尾獸和草菅人命,這本身就是錯誤的!”
“你明白嗎?”
鶴樹目光傷痛地看著他。
花瀧的每一句辯駁的話,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狠狠地紮在了鶴樹的心上。
“我不明白。”
“我隻知道,”
“我即正義!”
花瀧擲地有聲。
“如果有人擋在我的麵前,那麼就是擋在正義的麵前!”
“如果有人擋在正義的麵前,那麼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花瀧手中凝聚著彩色的光團。
壓縮的能量在光團裏移動,單單隻是看著,就能讓人感到威脅。
“如果我今天一定要攔在你的麵前呢?”
鶴樹的身影沒有絲毫的移動。
他如一座大山,堅定不移地屹立在木葉眾人的上空。
替木葉的所有人,頂起了一片晴空。
“你為什麼要攔著我?”
“我才是你的親人!”
“我才是和你擁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花瀧的眉頭皺起,眼中帶著疑惑。
他一聲聲質問鶴樹:
“這麼多年你沒有找過我?”
“如今我們相認,你卻要為了一群螻蟻一般的存在和我作對?”
“到底是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無論花瀧表現得有多不在乎,但他無法否認,他的內心,依然渴求著能夠和鶴樹站在一條線上,希望鶴樹能夠堅定不移地選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