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止水跟夢遊一樣朝著自己靠近。
“做啥夢呢?”
鶴樹在心中吐槽。
這已經不是做夢了,這是送死啊?
第一次看見自己往鶴樹麵前撞的。
而且……
鶴樹對止水的精神狀態有些懷疑。
本來就珍貴的別天神,止水兩次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鶴樹:“……”
無話可說。
“回到木葉,我們的生活將會回到從前……”
“沒有戰爭、沒有爭執……”
止水越靠越近,眼中蕩漾著溫柔的光波。
鶴樹:“……”
有必要讓止水認清什麼是現實了嗎?
止水靠近的腳步一頓。
鮮血一滴滴地從他的嘴角溢出,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
他茫然地抬頭,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神槍從他的胸膛上穿過,鮮血很快泅濕了他胸口的衣服。
“鶴樹……”
止水張開嘴,鮮血湧了出來。
他顫巍巍地伸出手,想要觸摸鶴樹。
在決定對鶴樹使用別天神時,他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別天神對鶴樹是否有成效,他僅僅隻有一半的信心。
這樣的結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止水!”
止水即將倒下的身體被前來的雅子扶住。
看著止水胸口的血洞,雅子眼眶一紅。
“你不是火影大人,火影大人才不會傷害我們!”
雅子淚花在眼中打轉,固執地看著鶴樹。
這句話像是對鶴樹的試探。
鶴樹輕輕挑眉,“我本來就不是火影,我隻是月見鶴樹。”
“你們心目中的火影,就是我滿足你們幻想而提供的一個虛假幻象。”
鶴樹殘忍直接地道:“從一開始,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五代目火影這樣的人,有的隻是偽裝的我而已。”
雅子咬緊了後槽牙,她不相信鶴樹竟然真正能夠將這麼絕情的話說出來。
曾經在記憶裏,總是笑得一臉寵溺包容的火影大人的樣子已經逐漸模糊。
剩下的,隻要眼前這個一臉冷漠輕嘲的月見鶴樹。
“止水!”
“止水!”
鶴樹沒有故意留手。
神槍貫穿了止水的心髒。
止水眼中的光芒越來越暗淡。
他看著鶴樹所在的方向,眼中交織著悔恨與不舍。
依照鶴樹對止水的理解,止水應該下意識將自己的反叛歸結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鶴樹……”
“對不起……”
“如果……”
如果能在你與宇智波斑相遇之前,遇見你就好了。
止水眼前的世界逐漸模糊。
鶴樹的模樣在他的眼中越來越淡。
最後,他的眼前隻剩下一片冰冷的漆黑。
人在死亡時,最後消失的是聽覺。
他的耳邊是雅子的哭聲和樹裏壓抑的喊聲。
還有……
鶴樹的聲音。
“不必跟我說抱歉。”
鶴樹看著止水倒下的身體。
樹裏將止水的身體平穩地放在地上,他站起來,麵對著鶴樹,眼神中帶著與止水相似的堅定。
“我相信,止水和我擁有著同樣的意誌。”
“他和我一樣,想要把你帶回木葉!”
鶴樹諷刺地笑了:“那你的下場也和他一樣。”
樹裏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和止水一樣死在你的手中也並沒有什麼不好。”
“樹裏!”
雅子看著他。
樹裏認真地對雅子說道:“這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羈絆,我想要親手為我們的故事畫上一個結局。”
他在製止雅子出手。
雅子咬牙,“好!你別死了!”
雖然她很清楚,眼前的鶴樹是一個多麼強大的存在。
雅子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遠處,十尾與忍者聯軍的戰鬥還在繼續。
空氣中充滿了煙塵與血腥味。
微涼的晚風將鶴樹身邊的氣息吹散。
他看著麵前的樹裏,懶洋洋地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這句話其實不用說出來,他們都心知肚明。
樹裏罕見地露出一個懷念的笑容。
“我知道!”
“從小到大,我都不是你和止水的對手!”
“這麼多些年,早就放棄追趕你們了!”
“我以為,你們會等著我!”
樹裏吐出一口氣,“現在看來,是我錯了!無論是止水還是你,你們兩個都把我拋下了呢!”
“我們之間消失的羈絆,我會重新修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