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總算平靜了幾日,不過蕭然的依舊稱是身體抱恙,自逍遙樓回來以後便天天沒有去操場上聽師傅授課,一直臥床休息。
蕭然的母親王氏陪著蕭然在雲雀堂待了差不多一月,雖然看見蕭然順利的拜入了雲雀堂門下,但是關於那門還未完成的親事,掛在心頭是耿耿於懷,於是便又找到尹俊峰再三催促。
尹俊峰拍著胸脯保證,兌現兩家的當年的誓約。
於是,同一天晚上,尹俊峰再一次開導了尹婉柔。
尹婉柔聽過尹俊峰話語後,怏怏不快的徑直來到了寧安鎮上馨蘭酒坊。
酒坊的女主人柳馨蘭是一個風情萬種,美麗奔放的三十歲美婦。今日見到這尹婉柔貌似和往常很不一樣,一上來就要了最烈的酒,一個人仰頭悶喝,心中便料到這妹妹心中有事。
後來,柳馨蘭提了一壺酒,在尹婉柔對麵坐下,單手托腮靜靜地聽著尹婉柔說了半個時辰。
柳馨蘭聽完,早就心有盤算,娥眉舒張的安慰著尹婉柔。
“我幫妹妹出個主意,我有一位堂弟,正值二十年華,既是書香門第又師從暗土係青羊門,現在出任京師武官,剛好回來了,若是妹妹能給一個機會認識認識,便將那姓蕭的氣死,讓他知難而退……”
蕭然修煉完後,突然看見一輛特別的馬車仿佛是算好時間一樣,來到他們身前停下。
馬是那種北方才有,為數不多汗血寶馬,
車是紫檀車身,金玉裝飾的官家豪乘,
走下來的人而立之年,玉樹臨風,著裝華貴。
“婉柔姑娘,在下柳驍龍,堂姐柳馨蘭煩請姑娘前往馨蘭酒坊赴宴一敘!”來人溫文爾雅,很有禮貌。
尹婉柔微微一笑,目光輕瞄一眼那柳驍龍後又急速錯開,將淑女般的矜持拿捏得相當到位,柔聲回應道:“感謝馨蘭姐姐掛懷,真是有勞柳公子了。”
“蕭然,嫣然,那你倆先回去,吃過晚飯記得在心裏琢磨琢磨……”尹婉柔不忘微笑的看著一臉木訥的蕭然。
“師,師姐放心!”蕭然突然間像一個孩子一般天真的笑了,目送尹婉柔離去。
尹婉柔掀開馬車窗戶上的帷幔,看見蕭然依舊站在原地天真無邪盼著。㊣ωWW.メ伍2⓪メS.С○м҈
“呆子……”她鬆開帷幔,心中先前期待的那種喜悅並沒有到來,蕭然的笑容帶給她的卻是一絲絲拉扯她心肺的酸楚。
一天過去,尹婉柔還是像往常一樣帶著蕭然和沈虹樵在修習,可是還未到那修習結束的時刻,昨天那輛引人矚目的馬車又來了。
柳驍龍沒有下車,直等到幾人修煉結束,才跳下車來,笑容滿麵的拍掌誇讚道:“尹姑娘蕙質蘭心,不僅說得有條有理,還對師弟師妹的教誨如此有耐心,柳驍龍有幸旁聽。”
“柳公子謬讚,我還擔心自己愚拙,在師弟師妹麵前說得不好!更別說在柳公子前麵班門弄斧了。”
“堂姐這幾日心情不好,殷切希望尹姑娘能夠前往……”柳驍龍溫和道,眼中的期待之意很是強烈。
尹婉柔愣了半晌,開口道:“也罷,反正也是閑著就陪陪柳姐姐!”
她坐在車廂,忍不住微微揭開帷幔,那少年的笑容如昨,眼瞼微擠,擠出微涼。
直到那皓月當空的時候,汗血寶馬拉著那馬車才徐徐行駛回到學院。
尹婉柔在門口下車,獨自回到雲雀堂的路上,發現蒼鬆旁少年毫無章法的在練功。
“你這是練的什麼功,碧水心經沒有這些招式!”尹婉柔言語清冷的問道:“這麼晚了,要不要回去?”
“知道啦!我就出來隨便練練,免得姨夫總是問我表姐去哪裏麵了!”蕭然笑著說完,起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