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嘀——」
“已確保全部連接，構建最高穩定性架構。”
“計劃進入最關鍵階段，從「虛空之夢」中開始進行力量導出。”
智慧宮，大賢者辦公室，大賢者阿紮爾正對著一眾學者發號施令。
作為熟知計劃全貌的最核心人員，他們全都沒有直接佩戴虛空終端，而是，通過外部設備對虛空進行物理層麵的直接操控。
“各項目架構穩定性狀態良好，「知能」正常導出中。”
“虛空係統略微負荷，仍處於正常範圍，導出功率狀態良好，存儲功能正常運作。”
“夢境維係係統運轉正常，各係統功能協調穩定，集體夢境狀態，嗯？”
“怎麼了？出現了什麼問題？”阿紮爾急忙問道。
“不，應該是錯覺，集體夢境狀態正常。”負責監視夢境內容的學者發現夢境似乎產生了些許變化，卻又完全沒辦法從係統中發現任何異常。
“都給我認真點！計劃絕不容許出現任何差錯，不能再有下一次了！”阿紮爾怒斥道。
“是，是的！大賢者。”被問責的學者立刻認錯，他可不希望因為粗心而斷送了自己的前程，以及這對全人類而言都無比偉大的事業。
“哼。”
大賢者沉聲回應，繼續監視著項目整體的知能輸出，進度條正以一個幾乎無法察覺的速度緩慢前進著。
“異！異常！知能輸出倍率超速增長，存儲係統已經無法正常應對！”
“虛空係統負荷極大提升，架構穩定性銳減，繼續下去，虛空係統可能會崩潰！”
“夢境維係係統超負荷運轉，集體夢境狀態——正常？！”
接二連三的警告與提示讓大賢者心急如焚，他絕不允許親手締造神明的偉業會落得一個失敗的下場。
“立刻給我查清楚原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協調各係統負荷，必要時不惜以犧牲係統穩定性和結構安全為代價！”阿紮爾急忙下令，可短時間內根本無法解決問題。
“看樣子，你們似乎遇到了大麻煩？怎麼，需要祈求我的幫助嗎？”博士悄無聲息地來到智慧宮的最高層，按照常理來說，這裏應該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才對。
“……”阿紮爾滿臉忌憚地望著那個一度被教令院放逐的家夥，如果是被敵人摸到這裏，後果根本無法想象。
好在，這家夥目前還算得上是“盟友”一方，隻要能夠完成締造神明的偉業，即便借助愚人眾的力量又有何妨？
“少廢話，如果你也不想計劃失敗的話，就趕緊來幫忙。”因為知道博士不會因為自己惡劣的態度而傷害自己，所以，阿紮爾的語氣也沒有絲毫的留情。
這或許是他唯一能夠對「博士」做的事情，用言語來貶低對方，以此證明自己高人一等。
“嗬，”博士發出輕蔑的嗤笑，他完全沒有在意對方出言不遜的態度，徑直來到大賢者的主位上，對著眾學者下令道。
“把你們大賢者先前下達的命令全都給我忘掉，以保證虛空係統的穩定性為主，盡快查明知能輸出效率倍增的原因。以人力協調各係統之間的調度配合，分擔虛空係統的負荷，調用全部備用存儲功能，並加快造神計劃進度，將知能直接導入神軀，後續隻需要細微調整即可。”
“都聽他的！”大賢者咬牙切齒的說道。
伴隨著博士命令的下達，各學者有條不紊、分工明確的執行著命令，各係統協調之後，虛空本身雖然依舊處於負荷態，卻也大致穩定下來。
大賢者與博士的不同的命令結果，高下立判。
“找出原因了嗎？”博士饒有興趣地問道。
“沒，沒有。不過，大致推算出了知能輸出的倍率，相比於計劃預期，提升了——接近一百倍？！”一名學者驚呼出聲，這個數值屬實有些誇張了，怪不得整個虛空係統都差點崩潰。
“哦？”
博士很快意識到問題所在，臉上的興致稍作收斂，陷入沉思。
大賢者卻極為高興，他暫時還沒能理解其中究竟代表著什麼，但他知道，隻要這種知能輸出效率能夠維持，計劃的推進速度也將會提升近百倍。
“一百倍的知能輸出效率，這可真是一件大好事！”大賢者興奮道。
“大賢者，這裏或許存在著很大的問題啊。”一名學者雖然也不想攪了大賢者的興致，可他也必須要說明其中的問題才行。
“什麼問題？”大賢者明顯有些不悅。
“這樣好了，我來做一個簡單的算數解釋。”學者也察覺到了大賢者的不滿，可出於作為學者嚴謹與認真的品格，以及為了研究的順利進行，他無論如何要向其他人說明其中的恐怖之處。
“目前須彌城中，被集體夢境選中的人數約有10萬餘人，假設每次夢境每人平均提供1個單位的「知能」。按照預定計劃，需要至少一百次的夢境才能集齊計劃全部所需的「知能」，也就是累計需要1000萬單位的知能總量。當然，這個數值隻是一個大致的假設，存在較大誤差，不過拿來做下類比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