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卿書回到賀府時已是傍晚時分,徐玉蓮坐在藤椅上慢悠悠地打著扇子,笑眼盈盈地上下打量著他。
好半晌,她才打趣似地開口道:“喲,我們賀大帥今日又忙公務到此時?軍部有你當真是三生有幸啊。”
賀卿書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並沒有接話,他知道他母親話裏藏著的意思,無非是認為他這樣的性子願意同著女人走一趟,她抱孫子的夢想有望了而已。
若不是翻白眼這樣的舉動,對他而言實在是有礙觀瞻,他必然會翻一個白眼給她瞧。
賀卿書懶得理會徐玉蓮這些花花腸子,他越過她的藤椅想要往裏麵走,賀父卻手執一馬鞭出現在徐玉蓮身旁,手一揮,馬鞭劃破空氣清脆利落的聲音響起。
“站住!”
賀卿書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眉眼間有著三分相似的中年男人,無奈地低下了腦袋,看來今天自己注定是難逃此劫,他隻得站定了腳步。
徐玉蓮撐著賀父的手臂,慢悠悠地從藤椅上站起來,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賀卿書,道:“兒子,我都後悔送你去軍校了,不會在學校裏男性同學太多改變了你的性取向吧?就算是這樣,你給你娘帶個人回來啊!”
賀大帥站在徐玉蓮身旁,不時地點了點頭附和,表示讚同。
賀卿書無奈仰天,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娘,時代是在進步了,你可以不進步的那麼快嗎?你這土鱉兒子快跟不上了。“
他不過是認真工作了些,隻不過是沒有怎麼與女人接觸而已,到了他娘那裏,他連性取向都變了。
看著賀卿書一臉無動於衷的樣子,徐玉蓮手肘一直暗戳戳地捅了捅一旁的賀父,隻見他一臉莫名地輕哼了幾聲,壓低了聲音靠近徐玉蓮的耳朵,輕聲道:“夫人,腰子要被你捅掉了。”
徐玉蓮頓時火冒三丈,伸出手一把掐住賀父的耳朵,嚷嚷道:“老娘剛剛跟你講了什麼你又忘了是吧?我都要被你父子倆氣死了!”
賀父嘴裏直嚷嚷著疼,手卻隻是虛虛地握著她地手腕,也不敢用力,連聲求饒道:“夫人,錯了錯了,你饒了我吧,我想起來了。”
徐玉蓮聽見賀父說的話才收回了手,雙手環胸站在一旁。
下一秒,賀父便褪去了剛才他那可憐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凜然的正氣,他的聲音渾厚雄壯,他嗬斥道:“賀卿書同誌,請問你和周瀠月同誌的感情進展如何?”
賀卿書聽完這話有幾分哭笑不得,他知曉今日有這麼一遭和他與周瀠月同行離不開幹係,可他卻萬萬沒想到不過是簡單的一次出行,到了他們嘴裏卻變成了約會,他輕快了笑了,胸腔都隨著上下震動。
“娘,我不過是去那裏定製了一件衣裳而已,你胡思亂想地腦補了什麼?”
徐玉蓮譏笑了一聲,笑道:“要是你娘老子想什麼就有什麼,我孫子都該能走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