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跟他走？”陸衍生沒放手，隻冷冷問道。
顧笙用手上的力道回答了他。
陸衍生鬆開手裏纖細的手腕，顧笙收回被他抓紅的手看了看。這麼多年似乎他留給她的隻有傷痛。
沈辭帶著顧笙離開了陽台。
躲在暗處的顧晴見狀，咬了咬嘴唇，眸子微眯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就像一條吐著信子的蛇，危險充滿攻擊性。
……
沈辭讓宴會的服務員拿來了藥膏，溫柔的給她塗了一層。
上完藥就帶著顧笙離開了宴會。
坐在車裏，顧笙先開口打破沉默，“你不是說要見什麼朋友嗎？”
“這裏能有什麼朋友？騙他的！”沈辭聲音依舊溫柔。
顧笙：“……”
她能感覺到他好像生氣了。
歎了一口氣，到底還是開口解釋了一句，“我在陽台吹風，不知道他怎麼就來了！”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對沈辭解釋，隻覺得這是自己以後的老板，不能得罪了。
果然，沈辭聽後，臉色沒那麼嚇人了。
“其實，我以前很少參加這樣的宴會。”她回憶了一下。
“嗯？”沈辭不解，以她以前的身份，這樣的邀請應該很多。
“那時候，爸爸還在，所以我不想去，就可以不去，不過為了陸衍生，隻要有他參加的宴會，我都會去門口等著他，那時就坐在車裏等到很晚，他晚宴結束後，又偷偷跟著送他回去。”
顧笙臉色嘲諷，不明白以前的自己怎麼那麼傻！
“我也可以寵著你，你不想做的事，都交給我。”他認真開著車，輕聲說道。
車窗開著一半，有風聲也有外麵的喇叭聲，顧笙沒有聽清楚。
她轉過頭，看著沈辭，“什麼？”
“……沒什麼！”
嘖，算了，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去了B市再說吧！
“以後我去你公司上班了，這樣的宴會還有很多吧？”坐在副駕駛的顧笙看著前麵想到。
“雖然以前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但是會適應的，為了媽媽，我也得適應。”她白皙的臉透著一股堅強，風雨到底是沒能將她摧殘掉。
他趁著等紅綠燈的時候，轉頭看了她一會兒，眼神閃了閃，心裏有心疼，卻沒說什麼。
沈辭把她送回了小區，等到她房間裏的燈亮起，他才開車離開。
夜色昏暗，空中的彎月若隱若現，不少人已經進入夢鄉，微風吹過，樹枝搖曳，許多事已悄然改變。
安靜的別墅裏，不時地響起“嘭嗙”的摔砸聲……
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板上有不少瓷器的碎片。
一個穿著真絲睡裙的中年婦女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著這一地狼藉，隻是輕輕皺了皺眉，沒出聲。
發泄的差不多的顧晴，安靜下來後，瞥見了一旁的女人。
“媽……”顧晴語氣帶著哭腔，眸子中有傷痛。
女人走到餐廳，在燈光下，她那張臉保養得宜的臉配上一雙狐狸眼，勾人的緊，哪怕她已經快五十歲了，和顧晴這個女兒比起來，也不遜色，反而更有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