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眼眶泛酸，看著杜澤鑫蒼白的笑了笑，“謝謝杜醫生。”
她該怎麼辦？隻有百分之四十不到一半的機會。
“你們可以先出去一下嗎？我想和我媽單獨待一會兒。”顧笙坐在床邊，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趙珍。
沈辭知道她現在很難過，他隻能盡量安慰，“你不要太難過，至少比之前的希望大。”
沈辭和杜澤鑫離開後，她臉上堅強的表情再也繃不住，趴在床邊，緊緊捂著嘴小聲的啜泣。
病房外，沈辭臉色沉重，站在陽台上看著遠處，目光深邃，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樓下草坪上，張院長朝他招手，沈辭回神看見後，又看了一眼病房門想了想才下樓。
“張叔叔。”
張院長放下澆花的水壺，示意沈辭到旁邊休息椅坐，“小杜的教授是這方麵的專家，小杜自身也有能力，現在趙珍醒來的幾率已經很大了，怎麼還這麼悲觀呢？”
沈辭靠在椅背上，望著天空，歎了口氣，“對於顧笙來說隻有不到一半的機會，就意味著她可能失去唯一的親人。”
張院長點點頭，開解道：“那也比之前好，這就是好消息啊。”
說完，換了一個話題，“怎麼樣？打算什麼時候定下來？”
沈辭聞言，本就沒什麼溫度的臉更冷了，忍著心底翻滾的情緒，坐直身體，雙手放在膝蓋上身體前傾盯著腳下的鵝卵石。
張院長見狀，了然一笑，他也是過來人，感情這事確實麻煩。
“她媽媽現在這情況……她可能沒心情想這些事，你是男人多照顧她。”
半響，沈辭開口，“我知道，我也沒逼她。”
他停頓了一會兒，語氣意味深長，“她很好。”
好到他的目光總是停留在她身上，好到他擔心別人發現她的好！
張院長拍了拍沈辭的肩膀，“唉，年輕嘛，慢慢來，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沈辭皺眉，沉思片刻，看著張院長拿著水壺繼續澆水。他又坐了十幾分鍾，似乎想通了，起身回去。
沈辭進來的時候，顧笙剛洗了個臉，她哭過，眼睛還紅紅的。
“中午了，想吃什麼？我去買。”沈辭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溫柔。
顧笙清了一下嗓子，“一起出去吃吧，你跑來跑去的多累。”
沈辭嘴角慢慢勾起，之前的煩悶情緒消失，“好。”說完牽著顧笙的手向外走。
顧笙低頭看著包裹住自己小手的大手，她沒有掙脫，心裏很溫暖。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顧笙每天往醫院跑，沈辭偶爾也會陪她一起來。杜澤鑫用音樂繪畫藝術對趙珍的刺激有用，趙珍的生命體征證明她有醒來的欲望。
顧笙和陸衍生打賭，公司銷售額的事情，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嘶。”顧笙白嫩的小手被濺上幾滴熱水，她收回手發愣。
杜澤鑫路過時瞥到了她，見顧笙心事重重的樣子，他擔憂的上前，“接熱水？燙到了？”
他趕緊拉著顧笙到前台拿了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