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來到辦公室，看到沈老爺子，他率先開口道歉，“爺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害沈氏陷入危機。”
他認錯的態度很好，身上的衣服像是穿了好幾天沒時間回去換，頭發也沒搭理還胡子邋遢的，頹廢的樣子讓沈爺爺責備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沈辭在旁邊沒說話，靜靜的看著沈川。他的人到現在都還沒查到沈川的證據。
“怎麼弄成這樣子了，你媽看到該心疼了。”沈老爺子到底是不忍心責備這個回國沒多久的小孫子。
沈川走到老爺子麵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雙眼因為熬夜沒睡好變得通紅。
“爺爺，您把我交出去吧，這樣應該能為沈氏挽回一點名聲。”
沈老爺子瞥了一眼沈辭，又看向跪在麵前的沈川。兩人都把責任往身上攬，可是他卻沒覺得兩兄弟和睦。
“你先起來。”
沈川慢吞吞站起來，低著頭看著光滑的地板。
“小辭說把這個項目交給了你，爺爺相信你不是衝動的人。先從你接手這個項目說說吧。”沈老爺子目光銳利，他活了大半輩子，經曆過不少，不相信這件事有什麼巧合。
“二哥把這個項目交給我後……張強的死是因為和拆遷的人發生了矛盾，一群人爭執時，他不小心掉了下去。”
沈川有條有理的說完整件事，話裏透出的主要信息隻有一個——那就是張強的死是意外，沈氏倒黴。
沈辭稍稍挑眉，意外他沒有抹黑自己。
“合同都簽了，錢也拿了，再來鬧事這怎麼看都是張強的錯，有什麼好爭吵？”沈老爺子問出了主要問題。
沈川愣了一下，茫然的抬頭，“我不知道。爺爺我對拆遷的人說過要文明，他們他們可能被刺激就衝動的動手了。”
沈老爺子聽罷，滿是皺紋的臉更皺了，“小川，沈氏要的不是這種解釋。”
沈川當即沉默，沈老爺子歎了一口氣。“怪我，怪我心急讓你成長，才吩咐你二哥把重要的大項目交給你去辦，忘了有的事要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
“爺爺……”
“爺爺，跟您沒關係，是我沒能力。”
老爺子的話落，沈辭和沈川一同開口。
沈辭嘲諷道：“你有沒有能力另說，居心不良卻是事實。”
沈川動了動嘴，沒反駁，似乎更可憐了。
“小辭。”沈爺爺叫了他一聲。
沈辭起身，拿起放在沙發後背的外套，“你送爺爺回去。三天後，這件事會完美解決。”他不想再留在這裏看沈川演戲。
“二哥！”
沈川眸光微動，看著被關上的門。他的第一步計劃是讓沈辭被公司管理層質疑，反正張強簽了合同又去鬧事，本來就是張強的錯。沈氏隻要發布合同，熱搜早晚會淡下去，損失不大。
他心裏隱隱的不安是沈辭的態度，沈辭似乎不想用這種辦法解決這次的危機。
……
顧笙聽到樓下有汽車的聲音，穿著睡衣從床上爬起來，在窗口望了一眼，便立馬跑下樓。
沈辭疲憊的推開大門，顧笙下到還有最後一步樓梯時停住了腳步，她咽了咽口水，“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