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
看著準備離去的背影,趙純心中無限的恐慌。在這份恐慌中,還夾雜著驚駭與憤怒。
“秦墨,如果你打算袖手旁觀,放棄我的話,我可不確定我會講出一些什麼話來。”
趙純的聲音裏已經染上了幾分陰狠。
趙純在秦墨的麵前,一直都是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樣,這還是她第一次完全的卸下了自己的偽裝,對秦墨說出威脅的話語來。
“你說什麼?”
秦墨回頭,驚怒交加的問道。
“我說,如果你打算置之度外的話,我會非常的傷心的。在傷心中的人是很難保持理智的,往往會講出一些不應該講出的話來。就比如說,你暗中收購蘇氏集團股份的事情。”
趙純一步一步,步伐十分緩慢的走到了秦墨麵前,看著他因為不敢置信和憤怒的情緒而變得有些猙獰恐怖的臉龐,慘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柔弱的笑容。
“哼,”秦墨冷笑一聲,睥睨著趙純,仿佛是在嘲笑著她的天真:“就算你知道又怎樣?你拿得出證據嗎?”
秦墨確定,自己已經將那些“東西”藏得嚴實實的了,即使趙純不小心看見了,她也拿不出什麼可以證明的材料來。
“我複印了,雖然比起原件來,可能威力會小上那麼一些,但隻要我挑起來了,自然有人會去查的,不是嗎?就比如說,你現在心心念念的那位?蘇小姐?”
趙純淡笑,然後似乎很是心疼的捧起了秦墨的臉,白皙修長的手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龐。
“阿墨,你看吧,我們兩個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可以為了收購股份而做下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那麼,我也可以為了捍衛自己的地位而奮起反擊。在這一方麵,我們是相同的,沒有誰比誰高貴。所以,阿墨你沒有資格指責我。”
趙純的聲音很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要將態度放到了泥土裏,正在十分卑微的求著這個男人。
隻有秦墨知道,並不是這樣的。這個一直以柔弱作為自己的武器的女人,現在完全展露了她的真實麵貌,並且已經完全不在乎她在自己心中的麵目了。
“趙純,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秦墨冷笑,覺得趙純這張從前看來是楚楚可憐,惹人心疼的臉蛋現在卻是如此的麵目可憎。
“阿墨,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如果不是你打算拋棄我置之不理的話,我是不會出此下策的。”
趙純還是那樣柔弱的笑著,隻是已經心冷如鐵。
趙純現在十分的慶幸,秦墨之前對自己並沒有設下心防,自己可以自由的出入秦墨的書房,所以看到了那份資料,並且還留了個心願,複印了一份。要不然,碰上了現在這種情況,自己就隻有被拋棄掉的份了。
趙純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忽然間就笑了,笑的格外諷刺。
自己之前以為肚子裏的孩子才是唯一的倚仗,怎麼就忘了呢,自己手裏還掌握著一份足以讓秦墨“乖乖聽話”的材料。
趙純的手不直覺的加大了力度,也許不是忘了,隻是當時還懷有期待,以為可以和秦墨一直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