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暉”酒吧。
“方舟怎麼還沒有過來呀?說好的今天聚會,他跑哪裏去了?”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幾分不滿。
歐韶華斜斜地坐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有力的手從桌麵上緩緩地拿起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他說他很快就要到了,話說你這麼著急找他做什麼呢?”
另一邊,傳來了一道十分溫柔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天生就帶著安慰的感覺,能夠讓人的心不由自主的平靜下來。
“這不是這麼久沒見麵了,你們還好意思說呢,我也就出國晃蕩了那麼兩個月,回來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見人了。全都跑來了這個s市,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歐韶華撇了撇嘴,神色裏麵帶著幾分莫名的委屈。
“阿斯,你說是不是啊?”
歐韶華轉過臉去,語氣熟絡地問另外一旁陷在朦朧不清的燈光下麵的男人。
男人隨意的坐在沙發上,倚靠著後麵柔軟舒適的棉,動作慵懶,卻天生就帶著一股風流的味道來,讓人隻要一見到就移不開自己的目光。
他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上麵鬆開了兩個扣子,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精致的鎖骨,在昏暗燈光的照耀下更顯得有幾分妖嬈與魅惑。但是,那隱隱約約透露出來的結實而精瘦的胸膛,又無聲地訴說著這個男人那潛在的力量。
男人聽了歐韶華的話,也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半瞌著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似乎是對歐韶華這些莫名其妙的抱怨和指責,感到十分的無語,以及不想理會。
“阿斯啊。”
歐韶華見此,覺得自己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會遇到的這些“冷血無情,沒心沒肺的”的兄弟,於是聲音也就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幾分顫音。
魏斯聽著歐韶華這麼肉麻兮兮的叫著自己的名字,雖然不想理他,但也不想再從他嘴裏聽到這麼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惡心聲音。
魏斯黑色而細長的眼睫毛微微顫了顫,終於肯大發慈悲的將目光轉向了老是在“作妖”的歐韶華身上。
那眼神裏帶著三分無語,三分嫌棄,還有四分的涼意。
歐韶華:“……”
魏斯剛想說什麼,包廂的門卻被打開了,緩緩走進來了一道清俊的人影。
“我來啦,怎麼今天我們又是在聚會呢?我聽說是因為歐韶華那小子過來了。其實他過不過來,我們都不用聚會的。成天抬頭不見低頭見,我覺得他這個人真的挺煩的,這麼多年老交情了,才分開兩個月了,就嚶嚶嚶地跑過來找我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呢。那什麼情深深雨蒙蒙,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
麵容青澀,猶帶著幾分稚嫩的男人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一邊走著,還一邊吐槽著自己遠道而來的好友。
“方舟,你這個臭小子!一天到晚都在給我胡說八道,看我今天不為民除害,撕了你這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