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
李婉臉色蒼白如雪,嘴唇都在不停地顫抖著,她像是被晴天霹靂當頭擊中一般,愣愣地待在原地。
過了幾秒,才像是恢複了神智一般,飛快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筆記本。
“還給我!”
秦誌雙目圓瞪,充滿血絲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李婉,一字一頓地說道,語氣裏已充滿了迫人的威脅之色。
可此刻的李婉卻視若罔聞,她像是聽不見秦誌的威脅之語,隻是顫抖著雙手,翻動著手中的筆記本。
筆記本的紙張都已經泛起了淡淡的黃色,想來存在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是卻被人保存得很好,連一絲折痕也沒有。
“這……”
一頁又一頁,李婉看著上麵一顰一笑都十分生動的女人,隻覺得自己像是被淋了一盆取自極寒冰川的冷水,全身上下都涼了個透徹。
畫麵上女人熟悉的眉眼,明明那般清晰,卻又顯得那麼地遙遠與陌生。
“夠了!”
伴隨著一聲怒吼,漲紅了臉的秦誌重新將筆記本給奪了回去,小心翼翼的捧著懷中,像是在對待什麼絕世無雙的珍寶一般。
“啊,原來是這樣啊。”
在那一瞬間,李婉居然從心底裏萌生出這樣的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這麼多年來,秦誌一直都對她極盡冷淡,從不留半分的溫情,甚至都不允許自己進入到他的書房。
李婉心有不甘,這場婚姻雖是商業合作的結果,但她早些年也曾幻想過嫁進來之後與秦誌琴瑟和鳴,恩愛不疑的美好日子。她會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做好一個美麗良善的母親。隻是她鬧也鬧過了,瘋也瘋過了,秦誌還是對她不冷不熱的。
李婉漸漸冷了心,也想開了。就如秦誌所說的那樣,她隻要做好她堂堂的秦家夫人就行了。至於什麼妻子啊,母親啊,全都見鬼去吧!
隻是,這麼多年了,她一直都以為秦誌是對亡妻念念不忘,也一直以為秦墨禁止自己進入書房是對自己心存顧忌,怕自己給母家傳遞消息,卻不曾想,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哈哈哈哈哈哈,秦誌你可真是好樣的!”
李婉看著秦誌,冷笑出聲。
“你隱藏得可真深啊。想當初你嚴詞警告我,叫我不要幻想得到你的心,叫我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地做好我的秦家夫人,說我永遠也比不上你心裏的那個人,我還以為你有多情深義重,對自己的亡妻念念不忘,卻沒想到你是在覬覦你朋友的女人啊!你不但覬覦人家的公司,你還覬覦人家的老婆。這一覬覦就是十幾年!哈哈哈。”
“住嘴!我叫你閉嘴!”
秦誌的眼眸裏閃爍著狠毒的光芒。
“嗚。”
一聲痛苦的嚶嚀聲。
多年來一直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被人知曉,而這個人還如此不知死活地在自己麵前叫囂著,簡直是罪該萬死!
秦誌惱羞成怒中,一把掐住了李婉的脖子,不斷地加大力道。
他已然失去了理智。
“救命,救命,你放手!”
李婉被秦誌掐著脖子提到了半空中,不能呼吸的感覺讓她流下了生理性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