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片堪稱兵荒馬亂的“混亂中”,飛機開始慢慢起飛,在寬闊平滑的跑道上由慢變快地前行著,兩側的景物漸漸地朝後麵倒去。
“轟隆”一聲,偌大的機身緩緩上升,朝著湛藍如海的天空飛去。
“回來!你們這群……”
不堪入耳的咒罵聲被飛機起飛的聲音徹底地淹沒了。
飛機上的人並沒有看見,一道身材有些臃腫的人影正在疾步跑過來。看到飛機起飛,更是像瘋了一般,不顧一切的,拚了命地跑過來。
但任由他如何掙紮,也是注定追不上這一趟飛機的。
“魏斯,蘇眉,你們不得好死!”
那人漸漸走進了,模糊的五官開始清晰起來,卻是衣衫襤褸的秦誌。
他滿臉灰塵,雙眼布滿了血絲,衣服更是破爛不堪,渾然看不出當初那個即使蝸居在家也依然大權在握的秦家當家人的樣子。
秦誌還幻想著和兒子一起東山再起,卻不料隻是一眨眼的功夫,秦墨就直接以各種罪名入獄了。
秦誌四處求助,卻是無門。
以前那些唯利是圖的人看到秦家落魄了,不上門來踩一腳落井下石就已經算是好的了,又怎麼會出手相助呢?
畢竟,連之前那些一直暗中“獻殷勤”的私生子們,之前口口聲聲地說“想要進入秦家,為父親和哥哥分憂解難”的私生子們,現在也是一個個的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哪裏還能指望什麼關係都沒有的,之前純粹是為了利益而處在一起的所謂的“朋友”出手相助呢?
秦誌隻能拿出自己現在為數不多的積蓄,去“找路子”,去救這個從小到大都在身邊養育的不孝子秦墨。
奈何那邊的人開始說得好好的,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能夠做到,收到的金錢之後就立馬的翻臉不認人了。
秦誌多方打聽之後,才知道,魏斯早就已經囑咐了他人,要好好“照顧”秦家。
“簡直是欺人太甚!”
秦誌當即就狠狠地罵出了聲,又一聽魏斯近日就要回京,再三打探,了解到了魏斯的行程,便左閃右躲,來到了這裏,就是為了要魏斯給個說法。
“給個說法”不過是說得好聽的理由,隻要魏斯肯高抬貴手,放他一馬,讓他彎腰下跪都可以。
但眼下,這個執掌秦墨生死的人卻離開了。
“魏斯,蘇眉,兩個無恥小兒!”
束手無策的秦誌也就隻敢在無人的時候破口大罵,借此來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滿與憤怒了。
……
“李婉,你想做什麼?”
回到狹隘的現居房子,秦誌看見了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男人,他們的手裏都提著兩個諾大的行李箱。
秦誌被這兩個長相凶惡的人嚇得心驚肉跳,還以為是討債的人又找上了門來。
再一看,打扮時髦,妝容精致的李婉就優雅地坐在沙發上,臉上是許久不見的歡欣喜悅,她的旁邊,還擺放著LV最新款的包包。
“幹什麼?當然是離開這裏呀。”
李婉抬手,撫了撫耳邊的鬢發。
這些天,李婉已經和家族取得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