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過,這也和我沒什麼關係。”
白卿白皙如玉的臉蛋上展露出一個淡漠的笑容。
“好啦,回去了。”
見左澤也離開了之後,白卿才輕輕一躍,從樹上跳了下來。
他的身手極其的敏捷,給人一種練習過無數次的感覺。
“嗚嗚,嗚嗚。”
白卿在幽靜的小道上走著,忽然聽見了一陣極力發出的帶著幾分淒厲的哽咽聲,不由得腳步一頓,停住了步伐。
“嘶嘶,嘶嘶。”
不遠處,那茂密的小樹叢不停地左右搖擺著,發出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裏顯得格外明顯。
“有誰在哪裏嘛?”
白卿白嫩可愛的臉上依然帶著單純無害的笑容,那雙猶如琥珀一般的眼眸裏卻飛快地閃過了一絲銳利的光芒。
“我過來咯。”
白卿神情自若,好像漫不經心地走過去。但仔細觀察還是能夠察覺到他的身體都緊繃了起來,仿佛是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的鬥士。
“嘶嘶,嘶嘶。”
小樹叢搖晃得更加厲害了,突然從裏麵伸出了一隻瘦骨嶙峋的手。
那是一隻女人的手,骨節分明,纖長優美,但此刻卻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手背上還有清晰可見的針孔,看起來格外可怖。
“……”
白卿神情一愣,身體卻很是自覺地稍稍往後退了幾步,躲開了那隻還在不停地摸索著的手。
“嗚嗚,嗚嗚。”
那隻手似乎是因為沒有摸索到什麼人,顯得更加的著急了,慌亂地撥開前方枝繁葉茂的小樹叢。
待剝開了樹叢之後,露出來的是一張神情憔悴麵目扭曲的臉龐。
“趙純?”
白卿微微地眯起了眼眸,細細地端詳了這個趴在地上,不停地掙紮著向前匍匐的女人,然後才帶著幾分猶疑地說道。
這個女人現在不是應該待在s市的監獄裏麵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她逃出監獄的消息都沒有傳出來還有,為什麼她看起來比待在監獄時還要淒慘
白卿隻呆愣了幾秒的時間,然後就“好像是被嚇傻了”一樣,默默地站在原地,不言不語。
“嗚嗚,嗚嗚。”
趙純趴在地上,艱難地往前趴行著。
她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隻能發出一些意味不明的音節。但那雙眼眸裏,卻閃爍著無比渴望的目光。
“救救我,救救我!”
趙純滿眼希冀地看著眼前的白卿,用那楚楚可憐的眼神傳達著求救的意願。
很明顯,趙純已經不記得眼前的白卿就是經常跟在蘇眉身後的那個“小跟班”了。
“嘚嘚,嘚嘚。”
極有規律的腳步聲傳來,一聲一聲,就像是敲在鼓麵上的鼓點一般,每一聲都震到人的心裏去。
“嗚嗚,嗚嗚。”
趙純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驚恐了,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她拚了命的爬到白卿的腳底,死死地拉著他的褲腳,然後用手指指向大門的方向,用眼神示意著,讓白卿趕緊帶她離開。
趙純是逃出來的,雖然因為長時間被禁錮在床上不得動彈,身體又長期的被人注射麻醉等藥物而變得很難行動,但她還是咬著牙,逃了出來,甚至連輪椅都在逃跑的圖中而被迫扔下了。
“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