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真好,我都忍不住感動了呢。”
禮苑輕聲說道,臉上的表情十分真摯,仿佛真的為之感動。
馮小慧剛剛才在心底裏暗暗得意這個禮苑果然是個沒有腦子的,竟然會聽信她的禮貌話,下一秒便笑不出來了。
隻聽見禮苑溫柔的如同流水一般的聲音響了起來,悅耳動聽中還帶著清淺的笑意:“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願吧,隻要你的兒子願意簽下承諾書,承諾禮家的一切他都不會沾染,我就讓他進禮家。”
“什麼?這怎麼可以?”
馮小慧馬上便失聲尖叫了起來。
“有什麼不可以的呢?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
禮苑含笑地看著馮小慧,很是真誠地問道。
“哎,剛才還覺得這女人雖然插足別人的感情,見不得人,但好歹有一顆慈母之心,願意為自己的孩子打算,沒想到還是奔著財產去的。”
“就是,剛剛還說這隻要一個名分,能夠認祖歸宗就心滿意足了,沒想到禮少再順著她的話說,她就忍不住暴露了。”
“嘖嘖嘖,所以說呀,沒事別嘴上逞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發了話,最後卻沒做到,那可真是貽笑大方了。”
“這……”
馮小慧不知道該如何回複,一時之間竟恨不得時光倒流,好將自己所說的話語原封不動的聲音塞回去。
“峰哥。”
馮小慧兩眼內汪汪,可憐兮兮地看著禮峰。
“禮苑,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小承是我的兒子,當然也有資格繼承我禮家的財產。這種事情,豈容你一個小輩說了算。”
禮峰連忙將自己嬌弱的心肝寶貝抱在懷中,然後便沉著一張臉,朝著禮苑嗬斥道。
“我告訴你,現在的禮家可是我當家做主。我想給誰就給誰,就是全部給了小承,也容不得你說半個不字。”
“父親,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不覬覦禮家,卻在二十多年前,卻在你還沒知道她的兒子之前,就給兒子取名為承;口口聲聲說不在乎身外之物,讓她放棄,卻又滿臉不甘。”
禮苑似乎想到了什麼,勾起了唇角,滿臉的嘲諷。
“你老人家可真是口味獨特,看不上我母親那樣的名門淑女大家閨秀,卻對一個矯揉造作,佛口蛇心的女人珍之愛之,不知道該不該感慨一句,果然是什麼鍋配什麼蓋?”
“你住口,不允許你侮辱我的母親!”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禮承忽然間就衝到了禮苑麵前,一張清俊的臉漲得通紅,滿是憤恨地看著禮苑。
“如果不是我的母親仁慈,你那母親根本就不配坐上禮家的夫人之位。她做禮家夫人的這些年,都是從我母親手上偷來的。”
禮承表麵上看起來斯文有禮,沉穩有度但說起來,到底是比不上禮苑的。
不說其他,光是從小到大的教育,便是天差地別。禮苑從小接受的便是精英式的教育,無論是邏輯還是方法都格外的強。而禮承,馮小慧就隻會從自身的立場出發,教給他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私下裏說說倒也還好,說出來就有些貽笑大方物。
果然,禮承這個話一出,全場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