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中,時間又走過了一個星期。
宋輕輕往返於兩個病房之間,看著蘇案日複一日的對另外一個人心生想念,對自己視而不見;看著魏斯對蘇眉寵愛有加,對自己冷漠無視……
“啊!”
酒店的房間內,宋輕輕一把將桌子上的物品掃落在地,發出了乒呤乓啷的聲響。
“一群賤人!”
宋輕輕癱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臉上的表情卻是陰森恐怖。
“呼呼,呼呼。”
房間裏安靜極了,隻剩下沉重的呼吸聲,像一把小錘子一樣,重重的砸在心上。
宋輕輕努力的平複著呼吸,卻平複不了心中焦急的情緒。
很快,半個月的期限就要到了,但是在這半個月,宋輕輕既沒有拿下蘇案,也沒能勾引上魏斯,這讓宋輕輕陷入到一種深深的焦慮之中。
“難道就要放棄嗎?就要這樣坐以待斃嗎?”
宋輕輕一邊搖著頭,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絕對不可以。我再也不要回到那樣貧苦的生活了,再也不想每天都擔心討債的人追上門來。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一定會有的。”
宋輕輕仿佛魔怔了,腦海中不由得閃現各種各樣的畫麵。
父親不敢置信又失落懊悔的神情,向來溫柔賢淑的母親撕心裂肺的吼叫聲,還有那些人麵目猙獰的嘴臉……
宋輕輕的兩隻手交握在一起,黑溜溜的瞳孔不停的轉著,轉著,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眸裏劃過一絲亮光。
“我還有,有……”
宋輕輕猶如一個提線木偶一般,僵硬的走到櫃子前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小小的藥瓶。
“是你們逼我的。”
宋輕輕咽下了一口唾沫,然後就拿著手中的藥瓶,將裏麵的淡黃色粉末倒在空心的戒指上,然後將戒指重新蓋好。
最後,她整理了一下儀容,對著鏡子露出了微笑,將臉上的神情調整到最好,腳步漂浮的離開了房間。
……
“案哥。”
宋輕輕率先走入的是蘇案的房間,麵帶微笑,聲音輕柔的呼喚了一聲蘇案,然後才發現床邊站著一個長身如玉的男人。
“陸醫生。”
宋輕輕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住,白皙纖長的右手手指不由自主的摸著左邊食指上的戒指。
“你好。”
陸思白微微頷首。
“陸醫生怎麼現在還在案哥這裏,不需要去照顧其他的病人嗎?”
宋輕輕若無其事的問道。
“哦,不用,我是蘇案的專屬醫生。”
陸思白鮑瑩瑩的回答道,然後用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看著宋輕輕,意味深長的說道。
“怎麼,宋小姐也想當一下我的病人嗎?體驗一下這種感覺嗎?”
“陸醫生真是幽默。”
宋輕輕心裏焦急到不行,卻還是勉強維持著臉上的神情,不想讓別人看出一點異樣,隻是手依然不由自主的摸著手上的戒指。
這個陸思白什麼時候才離開?要是當著他的麵下藥,會不會被他看出來?
可這藥是黑。市上剛剛流傳出來的貨色,一般人都不知道的吧?要不要冒一下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