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皇看了眼蘇澤。
隻見後者一臉施施然,站沒有站樣,甚至還在向旁邊的大臣討酒喝,儼然一副不靠譜的樣子!
察覺到周武皇的目光,蘇澤掀了掀眼皮,嗤笑:“不就是再作一首詩嗎,簡單!”
周武皇眼眸一亮:“你有把握?”
蘇澤嘿嘿一笑:“當然有!我既說了七步成詩,那便七步!”
唐浩不屑地移開眼神。
開玩笑。
他才不信!
想他那首詩,打磨多年才成此作。
蘇澤那首詩又不知打磨了多少年!
怎麼可能還有第二首!
不過蘇澤既然這麼想自取其辱,他唐浩就隨他心意!
“不過——”蘇澤陡然話音一轉,看向唐浩,“說又說回來,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你讓我證明我就得證明?狗東西,本世子豈能隨隨便便聽你的命令?”
眾人一愣,好像是這個理!
這京都第一紈絝的大名還真不是虛的,人家就是能時時掌控全局!咱的主場!
唐浩冷哼:“你……”
話沒說完,就被蘇澤打斷了:“我知道你又要說,我是怕了不敢了,是吧?別玩這種小把戲,沒勁。本世子可以作第二首詩,但若我真能七步成詩,你得跪下,從我褲襠爬過去!”
“你!”唐浩臉色巨變。
“少廢話,大孫王朝,敢不敢吧?”蘇澤是句句不離大孫。
唐浩氣的身子打顫,一咬牙一跺腳。
“好!我答應你!那便再來第二首!”
“不過,詩題要換!”
唐浩挑釁地看著蘇澤:“敢不敢?要是不敢,便提前說!”
蘇澤白了他一眼:“你在狗叫什麼?小爺我會不敢?”
“你!”
唐浩又被罵是狗,霎時怒從心起,氣的手腕顫抖。
不過,想到自己的新題,他又消去怒火,轉為嘲諷的笑容。
這廝囂張不了多久了!
他冷笑道:“新題為戰場!不可言殺伐,不可言戰爭!”
“蘇公子,請七步成詩!”
唐浩故意在請字上加重了語氣,笑容譏諷,一臉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眾臣臉色大變。
戰場?
那玩意蘇澤壓根沒見過吧,別說見過了,蘇澤怕是宰雞都不敢啊。
再者說,不說殺伐,不說戰爭,那還說什麼?
說風花雪月嗎?
這是唐浩故意出的難題!
他就是要讓蘇澤作不出來!
他觀剛剛蘇澤作詩的文風細膩,諒他是個慣居京城風花雪月的公子,怕是連血都沒見過!
細膩之人,作不出恢弘大氣之詩文!
周武皇臉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但高冉眼尖的看到,武皇握著龍椅的手,已是指節泛白,青筋暴露!
如果說他剛剛尚能壓住怒火。
現在他是真生氣了!
唐浩這是鐵了心要折大周朝的麵子!
事關國體,他縱然千般不情願,也隻能寄希望於蘇澤。
希望蘇澤能守住大周的臉麵!
可是……
周武皇看了眼蘇澤那紈絝的樣子,隻覺頭疼。
雖然蘇澤之父神勇,浴血疆場。可蘇澤卻真是個富家公子哥兒!他怎麼可能寫得出戰場詩文?
不僅周武皇這麼想。
大周所有百官,盡是此等想法!
甚至已有人哀聲歎息。
蘇澤一臉蛋疼:“不是吧,諸位就這麼看不起本世子?本世子可是天下第一文人,我叔叔可是當今聖上!”
“不就是一首戰場詩嗎!”
“簡單!”
他大手一揮,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端起旁邊案上的白玉杯,笑嘻嘻地對周武皇道:“皇帝叔叔,若是此詩作成,可否賞侄兒一杯美酒?”
周武皇瞬間感覺有些上頭!
“若是此詩作成,莫說一杯美酒,千杯萬杯,朕都賞你!”
這等境況下,要是蘇澤真能守住大周朝的麵子,別說賞賜了,給個十四房小妾都行!
蘇澤嘿嘿笑道:“那侄兒就先謝過皇帝叔叔了!”
周武皇擺手,示意他別說廢話,有點正形。
唐浩雙手環胸,笑容輕蔑。
王子良一臉期待地看著蘇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