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周武皇這麼多年來才對蘇澤多有關心,既是想將蘇澤養廢,讓逍遙侯後繼無人。也是想表現給蘇景洪看看天家恩威!
“罷了,隻要逍遙侯老實,朕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周武皇端起金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目光,也總算從蘇澤身上移開!
高堂上。
蘇澤喝得正盡興。
卻倏地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哼,裝什麼,還不知是從哪兒抄來的前人詩句。”
“一個京城出了名的紈絝,今天突然就變才子了?鬼才信!”
此話一出,滿堂震驚。
“你休要胡言!蘇澤剛為國爭光,豈是你能誹謗的!”
“哼,說蘇澤抄,你倒是說說,那些詩的原作是誰啊!”
“諸位何必如此激動?我倒覺得小司馬說的不無道理,蘇澤往日行徑,你我心知肚明。”
怒而反駁的,皆是以王子良和禮部尚書為首,被蘇澤文采所折服的文臣。而另一部分人,都是往日便看不慣蘇澤,今日又嫉妒蘇澤出風頭的年輕一輩,跟著附和。
蘇澤眯眼,看向說話的年輕人,立馬笑了。
隻見對方雖穿著一身錦袍,卻眼眶烏黑,骨瘦如柴。
最重要的是,蘇澤剛剛還見過他!
正是剛才跟蘇瑾兒偷情的情夫,大司馬之子,武陵安!
他本來還沒想好怎麼處理武陵安和蘇瑾兒的事,沒想到這貨居然主動把臉伸過來要找抽。那就別怪他蘇澤不客氣,要讓大司馬全家跟著一起丟丟臉了!
此時的武陵安,還沒意識到自己得罪的蘇澤,有多恐怖。
他正一臉輕蔑地看著蘇澤,嗤笑。
“蘇澤,直說吧,你是哪兒偷來的詩句?”
武陵安這番話,可不是空穴來風。
他和蘇瑾兒走的那麼近,自然清楚蘇瑾兒之兄蘇澤,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有幾分文采沒錯。
但絕對不可能寫成這等驚才絕豔的詩句!再說,偌大京城,誰不知道蘇澤乃天下第一紈絝?一個隻知縱情享樂的紈絝,能寫出此等佳作?
真是搞笑!
蘇澤坐起身,把酒杯放在案上,一雙醉眼似是朦朧,又似清明。
“武陵安,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素愛偷別人家的東西?”
他語氣譏諷,意有所指。
武陵安皺眉:“我何時偷東西了!”
蘇澤誇張地笑道:“你沒偷?我想想啊,五年前,皇後娘娘丟了一副玉珠耳環,時隔一個月,我就在百花樓一名妓身上看到過,不是你偷的?”
武陵安臉色大變。
蘇澤怎麼會知道!
周武皇皺眉:“嗯?”
還有這種事?
周武皇雖然大度,但這事牽扯到自己老婆,我大度你麻痹。
武陵安緊張地反駁道:“你……休要亂說!跟我沒關係!再說,都是五年前的事了!肯定是誤會!”
其他群臣這時候選擇閉嘴,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這顯然是有瓜啊!
還是大瓜!
別看武陵安剛才說的正氣凜然。
其實這貨也是個紈絝!
隻是比起蘇澤,武陵安要低調許多而已!
但流連青樓,吃喝嫖賭,武陵安可都做過!
蘇澤指尖敲著案台,好笑道:“行啊,既然五年前的事比較遠,那本少爺就說點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