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安哭的撕心裂肺。
等四十杖打完,他也徹底昏死過去。屁股早已血肉模糊,不少人都不忍直視。
周武皇卻眼神冰寒,厲聲開口:“朕繼位之時,便定下律法!”
“今日武陵安犯法,朕已懲治。”
“他日諸公犯法,朕亦不會心慈手軟!”
蘇澤看了眼周武皇。
周武皇麵色肅穆,氣勢威嚴。
眾臣皆跪下,齊聲高呼萬歲。
他心裏對這位皇帝也多了幾分忌憚。
別的不說,周武皇絕對是個權謀帝王,自繼位以來,平叛亂,整朝綱,幾乎沒有過錯。
光看他對老爹的態度,也能看出幾分端倪。
周武皇明知蘇景洪有擁兵自重的風險,卻這麼多年沒動過蘇景洪,甚至也沒奪過他手裏兵權。
便可見一斑。
周武皇拎得清輕重,在他看來,收蘇景洪的兵權是重要,但如今天下動蕩,內部穩定更重要!
萬一因為奪取兵權,引發什麼亂子。
那後果,難料!
不過,這些事目前來說和蘇澤都沒多大關係。
宴會直到傍晚才結束。
蘇澤亦是喝了不少。
大周的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架不住他喝得多,最後還是喝得迷迷糊糊,差點找不著北。
王子良見狀,立馬衝過來扶住他,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蘇世子可是要回去?我送你!”
王子良自告奮勇。
蘇澤看了他一眼,擺手:“不,不用,本世子自己也……嗝兒——”
他打了個長長的酒嗝。
立馬引得周圍不少笑聲。
王子良哈哈笑道:“蘇世子都快站不穩了,還是我……”
“多謝王公子好意,世子由草民送回去便好。”
王子良的笑聲被人打斷。
說話的人,是個聲音滄桑的老者。
蘇澤晃了晃腦袋。
隻見宮門口,一個黑袍老者正站在於禁的馬旁邊。
老者笑容和藹,十分親切。
蘇澤認出來人,好像是老爹之前留在府上鎮守的護院,方叔。
方叔待他如子,一身武藝卓絕,原身以前惹禍,也是方叔出麵解決。今天聽聞蘇澤去赴宴,還奪了於禁的馬,方叔便立馬趕來宮門前等待蘇澤。
他怕蘇澤出什麼意外。
已站在這等了三個時辰。
方叔上前,攙過蘇澤,對王子良客氣笑道:“多謝王公子。”
蘇澤迷迷糊糊地點頭:“嗯……謝謝王兄,但我跟方叔回去就行……”
王子良大失所望。
他還想趁機會和蘇澤好好相處一下呢!說不定能套出幾首豔詞,在怡紅院姐妹們麵前閃閃發光呢!
看樣子,今天是沒什麼機會了。
王子良歎息,抬手告辭,約定下次再見。
蘇澤被方叔扶到馬上,整個人趴在馬背上,困意上頭。
方叔牽馬,在路上慢慢行走,馬背平穩,就像趴在床上一般。
“世子,今日在宮中,可有發生什麼?”
方叔的聲音傳來。
蘇澤“嗯”了一聲,道:“大孫使者為難我們,本世子就吟了兩首詩,把他打敗了。再就是武陵安犯賤,被皇帝叔叔打了四十板子,然後就沒什麼了。”
方叔在侯府的地位極高,和他父親幾乎算是稱兄道弟的關係。
可以說,方叔明是護院,實際也算是侯府的主人。蘇景洪不在時,侯府的大事小情,都是方叔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