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不耐煩的皺眉:“詩會?那又是什麼?”
王子良詫異:“世子不知道?”
蘇澤瞪了王子良一眼。
原身的記憶裏,沒有關於詩會的信息!
王子良毫不在意,解釋道:“是京城首富,準備在本月十五,也便是四日後,舉行一次詩會。”
“詩會所有文人皆可參加,有奪魁勝出者,首富便會滿足他一個要求!隻要不過分便好!還會賞銀千兩!”
“京城文人最近都為了此事而奔走,流觴會,也便是為四日的詩會而舉行。”
蘇澤這下明白了。
合著流觴會就類似於前世考試前,學生們臨時抱佛腳,互相補習抄答案!
對此,蘇澤沒啥興趣。
他雖然是能背出來不少詩文,但不代表他就願意摻和文酸腐儒們那些破事。什麼狗屁首富,比得上老爹一根手指頭麼。
原主的印象中,大周的文人,其實大多都是酸臭腐儒。屬於要本事沒有,但屁話一大堆的那種。
偏偏武皇為了追求穩定發展,而對文人多有包涵,製定了不少福利政策。
比如各地設學堂,管吃住。
甚至,京城監學司的學生們,每個月都有補助。以至於,這些文人覺得自己地位尊崇,一個個反而傲得很。
蘇澤本想直接拒絕。
但看了眼滿臉期待的王子良,突然又改了主意。
原身那個錘子腦子裏信息太少,他如今一問三不知,應該多出去了解一下世界。
眼前這位禮部尚書之子,雖然沒有正式官職,但在朝中的人脈似乎很不錯。他現在手下正好沒幾個得力的助手。
而且,詩會是由首富舉辦。
他既然想做一番大事,肯定繞不過商道巨賈。
趁此機會,還能賣個人情。
何樂不為?
“好!”
蘇澤直接應下!
王子良大喜過望:“馬車已在府外等候!”
蘇澤有些哭笑不得。
王子良真是太看重他了,甚至馬車都備好了。
二人一前一後,上了王子良準備的馬車。
馬車走的不快,所以並不顛簸。
路上,蘇澤打開簾子,看向外麵的街市。街道地麵由光潔的石頭鋪成,走在上麵宛如水泥地一樣,十分平坦。
兩側有商販,有店鋪。
幾乎每家商鋪門前,都掛著特殊的木牌。
這是一種標誌。
標誌著鋪子的主人身份。
掛著“趙”的,鋪子主人便是巨賈趙家。
以此類推。
一路看下來,布匹店幾乎都是趙家產業。米店則掛著夏侯家的木牌。
蘇澤沉吟,腦子裏驀的冒出來兩個字。
壟斷。
由家族為單位,每個家族專做某種生意,互不幹擾。
這樣最能賺錢。
不過,問題又來了。
既然生意都被各個家族壟斷了。
那最關鍵的鹽鐵呢?
蘇澤旁敲側擊地道:“王兄,咱們大周,鹽鐵是由何人管理?”
王子良表情茫然道:“啊?鹽鐵還需要管理嗎?不是商人們自己找到礦脈,加工後再售賣便好了?”
蘇澤震驚。
鹽鐵這麼關鍵的東西,居然不是皇室掌管?
要知道,在前世,他熟讀曆史。鹽鐵兩物,幾乎被稱為國家命脈!
怎麼可能給私人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