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流觴會還沒開始多久,就有書生告辭離去。
最後全場也稀稀落落的沒剩幾個人。
蘇澤不悅地看向王子良。
不是叫他來流觴會嗎?
這是幹什麼?
浪費時間?
王子良笑容苦澀,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啊!
誰知道蘇澤一首詩就能鎮場?
有蘇澤的《行路難》在前,就連王子良自己都不太好意思聊文學!
最後,隻能硬著頭皮道:“看來今日大家沒什麼興致,呃……蘇世子,不如咱們回去?”
他表情尷尬。
蘇澤看了眼清冷的溪邊,點頭。
他站起身,準備和王子良一起回京城,順便路上考察一下鹽鐵礦的事。
白衣女子注意到蘇澤要離開的動作,忙站起身,走到他麵前。
“蘇世子,四日後的詩會,世子可會到場?”白衣女子杏眼望著蘇澤,毫不扭捏,落落大方。
蘇澤挑眉:“或許會去,林姑娘何意?”
白衣女子眉眼彎彎:“無事,隻是想在詩會上再見世子新作。四日後,希望能在詩會上見到世子。不多叨擾了,告辭。”
她彎身行禮,轉身離去。
在臨走時,目光在蘇澤身上停留片刻。隨後才慢慢移開。
等白衣女子走遠,王子良湊上來,笑容揶揄:“蘇世子得到林姑娘賞識了呀,莫不是才子佳人的戲本?”
蘇澤無語地白了他一眼:“這種磨磨唧唧的,本世子不太喜歡,本世子還是喜歡直來直去的,見麵、喝酒、上榻,一夜過去,各回各家,沒啥牽扯。”
“……”
王子良一拍大腿!媽的!居然還能這麼幹!想想也是,說得對啊!該享受享受,還不用負責任,拍屁股走人,妙哉!
王子良直呼妙妙妙。
武殷朔看著蘇澤的背影,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回去的馬車上,武殷朔沒再跟來。
蘇澤覺得空氣都舒服了很多。
武殷朔看似人畜無害,但眼底總有幾分算計。
這種人,不能深交。
蘇澤把武殷朔的事拋在腦後,和王子良聊起正事:“王兄,你可知哪有鹽鐵礦嗎?”
王子良回想了一下:“你要問我哪有玉石礦,我能給你說個七七八八,但鹽鐵……還真難找啊。”
他想了半天,才猛地一拍大腿:“啊,對了,我之前認識個商人,他家礦工挖出了一條鐵礦,正準備售賣,世子若有想法,我可將他引薦給你認識。”
王子良笑眯眯道。
蘇澤大喜。
“可以,此事就有勞王兄了。”
“哎,舉手之勞。隻是世子別嫌我話多,鐵礦確實不是什麼賺錢行當,真沒必要在這上麵浪費太多精力啊。”
王子良還是想勸蘇澤收手。
卻被蘇澤淡淡的敷衍過去。王子良看不出鹽鐵礦未來的潛力,他可不一樣。
隻是有個問題很奇怪。
大周是戰國,按理說,兩軍交戰,應該需要不少鐵礦來打造兵器戰甲。
為什麼國中卻沒人做鐵礦生意?就算不是戰時,鐵的受眾麵依然很廣。難道周武皇真是沒意識到?
蘇澤覺得有些奇怪。
突然,他腦海裏浮現起蘇景洪書房裏的那些書。
蘇景洪書房裏藏書無數,或許能解答他的疑問。不管什麼時候,書籍都不會過時!如果蘇景洪書房裏的書不夠,他也可以向周武皇申請,去宮裏的藏書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