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買入的好機會!
景長鬆打定主意,決定明天就去調查!
驀的,一道沉穩清朗的聲音,打斷思緒。
“孩兒見過父親。”
一個身著白色長衫,頭戴玉冠,五官端正俊朗的青年,正站在院外,向他行禮。
青年神態尊敬,一舉一動,皆帶著浩瀚正氣。
看著自己帥氣的兒子,景長鬆心裏的那點陰翳,瞬間消散不見。他摸著胡子,笑嗬嗬道:“景安來見為父,是有什麼事?”
景安垂眸,緩緩道:“明日便是林家詩會,孩兒打算參加。”
景長鬆點頭,對這件事沒什麼意見。
景安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子。
詩會,自然不會缺席。
而且景安若是能作出好詩詞來,他這個當爹的,也臉上有光。
景安繼續道:“剛剛方兄來找孩兒,想約孩兒今晚去住文人館驛,和其他兄台交流精進,特來告知父親。”
景長鬆哈哈笑道:“不過小事而已,想去便去吧!”
景安低頭:“孩兒告辭。”
他瀟灑轉身,背影挺拔如鬆。
……
景府外。
景安和方緒並肩行走,聲音平淡:“聽聞你三日前被蘇澤世子的詩詞打敗了。”
方緒表情霎時變得憤憤,剛要向景安痛罵蘇澤。
卻突然聽到了景安的誇讚。
“我看過他那首詩,確是上等佳品。”
方緒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景安。
他不是聽錯了吧?
景安以往心高氣傲,無論是詩詞歌賦,皆是監學司第一。基本就沒幾個人,能入他的眼!可現在,卻在誇一個素未謀麵的蘇澤?
景安回憶著蘇澤的詩,嘴角竟揚起淡淡笑容:“前幾句的鬱悶之意甚好,尤其那句‘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更是將氣氛境遇推疊至頂端。”
“最後一句堪稱點睛之筆,境界瞬間升華。”
“詩文如此優秀,想來他本人也是個多情才子吧,就是不知往日遭遇了什麼,前幾句詩詞竟如此苦悶。”
“但其人卻堅韌不拔,再過苦悶的境遇,也以一句‘長風破浪會有時’結尾,極好。”
景安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聽得方緒越發煩悶,忍不住怒道:“夠了!”
“不就是一個紈絝少爺蘇澤嗎?怎麼大家都在誇他!”
他眼裏拂過嫉妒。
景安淡淡瞥了他一眼:“誇他是因為他有可誇之處,我知你早看他不慣,認為一介紈絝,倚仗家族蔭庇,才得皇上賞識。”
“而你詩文能力俱佳,卻無法踏上金鑾殿,平步青雲。”
“但你需承認,不管蘇澤本人如何荒唐,他的詩文,卻都是一等一的優秀。”
景安語氣沉穩,道出事實。
方緒握著拳頭,眼底嫉妒不減半分,冷聲道:“哼,詩確實是不錯,但他辱罵我、打我一事,卻又待何解?”
景安蹙眉:“還有這事?”
他隻道方緒被蘇澤比過風頭,還不知有打罵一事。
方緒眼睛一轉,計上心頭。
他立馬變幻語氣,表情隱忍:“是啊!他無故打我,還罵我生母!簡直可恨!”
“不僅如此,他還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