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站在案前,鋪紙沾墨。
三下五除二,便寫完了一首詩。
蘇澤把墨跡未幹的紙交給林管家,笑容肆意:“這詩如何?”
林管家好奇地細細查看。
不看還好。
一看,林管家的表情瞬間變得複雜。
他看了看蘇澤,又看了眼詩。
欲言又止。
“那個……蘇世子,這,您要不換一首?”
林管家試探道。
蘇澤挑眉:“這不行嗎?不是說隻要寫了詩就行?”
林管家遲疑:“呃……”
眾文人此事的好奇心被勾起。
蘇澤到底寫了什麼,居然能讓林管家表情這麼怪?
林鼎天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走過來,沉聲問道:“怎麼了?”
林管家苦笑,把蘇澤的詩交給林鼎天:“老爺,您覺得這可以嗎?”
林鼎天不解,蘇澤的文采不錯,為什麼林管家是這表情?
再說。
不就是一首詩嗎?
“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紅唇萬人嚐……”
林鼎天:……
奶奶的,這小子寫的是豔詩!
林鼎天心裏瞬間起了怒氣!
他這是詩會!又不是青樓!
這小子找事是不是?
“蘇世子,在詩會上寫這等東西,是不是不太合適?”林鼎天麵帶怒氣。
要不是礙於蘇澤的身份。
他早就趕人了!
蘇澤晃著上台前張愷遞來裝逼的扇子,微笑:“林老爺何故動怒?本世子寫的不是詩嗎?還是說,此詩的水平不夠?”
他臉上帶笑。
看的林鼎天更想打人!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蘇澤沒做錯什麼!
雖然這是一首豔詩。
但並不露骨。
甚至,還有些別樣的美感在裏麵。
再一想到蘇澤那驚才絕豔的詩文水平。林鼎天隻能憋屈地點頭:“此詩水平上佳!”
“多謝林老爺誇獎,本世子去旁邊等待了。”
蘇澤搖著扇子,去旁邊通過測試的區域等待詩會開始。
林鼎天氣悶。
眾人低聲議論,最後都發出異口同聲的感慨:“不愧是京城第一紈絝!”
能寫豔詩,絕不寫正經的詩文!
蘇澤這幾天寫的正經詩文數首,不管是“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還是“醉臥沙場君莫笑”,更有“長風破浪會有時”,無不是頂尖佳作。
可偏偏他寫了一首水平最差的豔詩!
要不是因為這貨本來就是紈絝,林鼎天都要以為,蘇澤是來砸場子的了!
蘇澤站在旁邊等待,晃著扇子,心裏其實早就有了打算。他本來就是紈絝,把自己人設維持好就行!
等一百個參賽文人都定好後。
林管家站在台上,介紹起今天的詩會內容。
“本次詩會設三關,第一關為對子,第二關為詩,三關為詞。”
“為今日詩會,我家老爺特請來三位文學大家,充為裁判。”
隨後,便有三人緩步踏上高台。
看到三人。
蘇澤一下就樂了。
裏麵足有兩張熟麵孔!
一個是王子良的父親,禮部尚書。
還有一個,是早就看他不爽的大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