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
花輕語站在城外的一座枯山前,迎風淩亂。
山上的樹木零零落落,風沙吹過,更顯寂寥。而她穿著一身精致耀眼的長裙,怎麼看都顯得格格不入。
昨天和蘇澤商量價格的中年人偷眼打量著花輕語,一邊感慨花輕語的容貌,一邊疑惑。
蘇世子怎麼會派個女人來?
還是一個怎麼看都……
呃。
不是很靠譜的女人。
聽說是蘇世子的小妾?
中年人小心翼翼道:“姑娘,蘇世子說,以後就由您負責勘察礦產詳細情況,以及鐵礦石數量,您看是先從哪一步開始?”
花輕語:???
她美目裏透著濃濃的震驚。這就是蘇澤要讓她幫忙的“生意”?勘察礦石?這滿是煙塵灰土的地方,豈是她能來的!
花輕語心底惱怒不已。
但要幫蘇澤忙的要求,偏偏又是由她主動提出來的!
花輕語隻能強忍怒氣,冷聲道:“我要做什麼?”
中年人:……
他特麼哪兒知道要做什麼。
神經病吧?
蘇世子為什麼派個什麼都不會的人來?
二人大眼瞪小眼。
氣氛一度無比尷尬。
跟城外的尷尬比起來,蘇澤在自己的小院裏愜意地曬著太陽,爽的一批。
花輕語的出現,成功解決了他人手不夠的問題。甚至還名正言順的離開了蘇家。以他購買的那些鐵礦數量來看,花輕語沒個十天半個月是搞不完的。
這段時間,他能輕鬆不少!
而且就算皇帝知道這件事,也絕對不會懷疑他,參與生意可是花輕語自己提出來的,又不是他蘇澤故意把人調走。
懷疑也懷疑不到他腦袋上!
他還沒高興多久,方叔走過來,道:“世子,景家景長鬆求見。”
蘇澤愣住。
“景家?誰啊?我認識嗎?”
他表情迷茫。
方叔解釋道:“景長鬆是京城富商,和您往日並無交集,但景安公子是景長鬆之子,您應該認識景安公子。”
蘇澤皺眉。
他認識景安是沒錯,但又沒啥交情。他跟景家就更沒啥交情了。
景長鬆突然上門,目的不明。
嗯?不對,要搶老子生意的那個狗東西?
蘇澤沉思片刻,道:“見。”
“是。”
方叔應了一聲,把景長鬆帶到前廳。
蘇澤坐在主位,看著座下的景長鬆,語氣輕鬆地問道:“閣下來找本世子有什麼事?”
景長鬆不悅地看了一眼蘇澤。一想到自己要購買的產業,都被眼前這紈絝收走,他內心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偏偏對方身份特殊!
景長鬆忍著不滿,臉上掛起假笑道:“回世子,景某來此,是想請問世子,可有將那些鐵礦轉讓的打算?”
蘇澤挑眉:“哦?景老爺也有做鐵礦生意的打算?”
難道這個世界還有人意識到鐵礦的重要性了?
蘇澤不知曉對方為何搶生意,忍不住皺眉。
景長鬆幹笑道:“是的,景某一直打算做點鐵礦生意,沒想到世子財大氣粗,昨天竟收購了所有鐵礦。”
蘇澤“嘖”了一聲:“還真可惜,本世子也打算做鐵礦生意,看來景老爺隻能考慮點別的生意了。”
他搖頭,直接表明態度。